“你家爷呢?”白荼问了一句,如今的卫子玠应当在京城才是,便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得知岭南此事,多半也是赶不回来了。可是白荼倒是不希望他来,不管这里是否有瘟疫。何况事实上这里有着比瘟疫更可怕的事情在发生。但是想起卫子玠孤身一人在京中,她心里又担心得厉害,尤其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心里就没有一天是安稳
的。只听饕餮回道:“爷正是收到白泽的消息,所以才立刻遣了属下前来。”只是当时情况并未如此恶劣,因此他如今一个人来,只怕多半成不了什么事情,但无论如何,将夫
人带出去这里,是必然的。
白荼又问:“那你如今有什么打算,这一路过来,尚且还有几个村子城镇保留?”
叫白荼这样一问,饕餮头便垂得越往下了。
如此,白荼也知晓了,只怕这情况还不如自己这里乐观。也是要感谢当初的卫子玠,是他打发穷奇来建造的庄子,不然怎可能抵得住着些野兽?重重的叹了口气,白荼撑着手臂将头枕在护手上:“这般作为,只怕并非是黑煤窑那么简单了。”当初还以为是为了黑煤窑,或是杀自己,可以算是一箭双雕。可是现在白
荼才发现,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自己根本就不在人家的击杀计划之中。
只是,晋文帝究竟想要做什么?
饕餮也不得而知,白荼见问不出个什么,想着他这一路赶来,也是劳累不已,只让他赶紧去休息,将饕鬄叫来问了一问这巡逻之事。
可即便是占时安全,但庄子里也是人人自危,尤其是如今忽然添了这么多人,虽说巡逻的队伍轮流人数多了,但是这吃喝的人也不在少数。
吃的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关键是这水,有些开始吃紧了。白荼不免也担忧起来,隔日去瞧那月清澜之时,与她说起南疆之事,除了他们月族人之外,还有其他的几个族别部落,只是擅于蛊毒的也就是他们月族,所以才有了这一
次的灭族之灾。白荼觉得这大抵就是怀璧其罪了。如今晋文帝的人轻而易举将月族灭族,只怕也少不得其他部落的帮忙,而达成的协议,应当是晋文帝要人要蛊,而月族原本的土地,给
了其他几个部落平分。
事实也是这样的。
不过白荼还从月清澜口中得知,早年月族分白月和黑月。白月虽然炼蛊,但是却不是为了害人,只是为了防身自保。
但是黑月族却是钻研毒蛊,甚至还有一秘术,名为炼心。便是用千百人的心脏垂怜成一颗丹药,与人服食而下,便可如蛇灵一般,褪去老皮,从而回到年轻时。不过这种属于巫术了,而且还要千百颗人心,自然是被白月族抵制的,所以在百年前,黑月族人便被白月族人囚禁起来,直至十五年前,最后一个黑月族人在牢狱中去世
。这些只是月清澜随意提起,旁人也没有往心里去,可是白荼却觉得这与此番凶兽屠杀村庄似乎有着一些联系,当即便询问众人,却得知这些死者心脏并未被剥,而是大多
被野兽果腹。
这样一来,似乎就与黑月族的秘术断了联系。但白荼依旧想不通,晋文帝的动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