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提起这凌沫的爹娘,难免就要提起他爹凌云渡了,他在晋文帝身边虽说不是什么大红人,但是晋文帝拿宫里大半的禁军都给他管着,想来对于晋文帝来说还是不一样的
。因此,这就扯到了晋文帝身上去,白荼将自己打听来的那些零星消息一说,卫子玠便点了头:“此事也有我之过,当时只留心他对付十一和堤坝的事情,并没有将他炼丹之
事放在心上,谁晓得最后竟酿成这般大祸。”白荼见他眼中满是自责之意,连忙否定道:“此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我从未执意过的你的能力,倘若你知道必然不会让这悲剧发生,可是你莫忘记了,如今他是君,你是臣。你如何同他明争?堤坝的事情不是小事,同样牵连多少黎民百姓,儒风的事情也不是小事情,你如何顾暇得过来,再者你也是泥菩萨自身,如何又去救得了那千千万万
人。”可是白荼脑子里呈现的却是那天黑之后,满山的狼嚎虎啸,阴风惨惨间, 不知道多少无辜百姓横遭惨剧,成为那些野兽腹中餐。然后又想起自己幸幸苦苦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家,心里不免觉得难过,又可惜那山上的老茶树。见卫子玠还在因为这黎民百姓的事情而伤脑筋,索性便转过话题道:“虽说琼州是个好地方,可是咱们在岭南的那些
个老茶树,只怕琼州是没有了。”于是心里将晋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倒是无妨的,岭南的老茶树虽好,可也不见得琼州的就不好,再者荼荼有这样一双巧手,什么茶也能煮茶珍茗。”
白荼闻言,抬头认真的打量起卫子玠来:“你这是在夸我么?”
“不,只是说实话。”卫子玠一连认真诚恳,眼里没有半丝欺骗。
白荼见此,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然后抬手捧起他俊脸:“这张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六儿小心翼翼的声音:“姑娘,姑爷?”她是来请白荼下车用午膳的,毕竟是个孕妇,饿着谁也不能饿了她的肚子。
但是她刚喊完姑娘姑爷,叫一旁的周一仙一瞪,哆嗦了一下,连忙改口道:“王爷,王妃,用膳了,是奴婢送上来,还是您们下来用?”
周一仙知道白荼不在乎那王妃不王妃的,只是白荼适应是迟早的事情,何况这么多人跟着,白荼也不能没个正经身份,在说她和卫子玠是名正言顺拜堂了的夫妻呢。
白荼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顺口应着:“下去吧,你不必麻烦送过来,我也正好下车松一松筋骨。”
外头的六儿闻言,赶紧应了。车里,卫子玠也扶着白荼下了车来。阿银早就从第一批人进入他们的队伍里的时候被惊到了。本来以为白荼已经死在岭南了,哪里晓得她不但没死,还带着一万多人跟着逃出来,而且这些人还个个好本事,
即便是个婆子扯出来,不是接生婆那也是媒婆,可将他的三观重新刷了一回。但是令他十分意外的是,卫子玠竟然已经和白荼成了亲,而且听说白荼的肚子里还有了小世子……素锦听得的时候,在一旁责怪他:“这般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知,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