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心说自己和卫子玠的主婚人还是王昌黎呢。他若是真要号召他的门生来一起联民上书让卫子玠休了自己,那王昌黎是不是该站出来,也让自己的门生联名啥的……当然,白荼才没有那么无聊,当初王昌黎舍去了自家亲外孙女的婚事,而来做她跟卫子玠的主婚人,她就十分感激了,怎么可能还会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让人劳心担
忧呢?所以只是悠悠6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道:“随你高兴。”
“你……”何颐丞是被她这副毫不在乎的表情给气到了,更别说是这话了。
朱文西赶紧将师父扶住,想要劝一劝师父,莫要同一个女流之辈较真。可何颐丞吞不下这口气,他虽说名声不如王昌黎,但也从来没有叫人这样不放在眼里过,而且就算是京城里的那些王爷皇子们,哪个见到自己不客客气气。今儿他若是不
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好好教训一翻,那么实在吞下这口气。所以没有等徒弟劝慰的话说出口,就直接拿白荼给女人也分田地的事情开刀。
口气更为锵锵有力:“天下虽广,莫非王土,自古以来,虽说造户分田,然从来也只是良家子有份例,却不曾听说,那下三流的女人也能分得田地。”
他所言,正是那桃花楼等楼的女人,是不该得田地。
白荼自然没有理会他,而他的话也没说完,“不但如此,奴仆既是主人家的,那他所属的一切也应当是主人家的。”
所以,他这是反对奴仆们分得田地,能自由管理么?其实他不知道,白荼是想试着慢慢的废除奴隶制,可以改成聘用制。拒绝家生子的产生,不求人人平等,毕竟每个时代都有贫富之分,但求没有再有什么死契一类的契约
。个人的生命个人能自己做主,而不是由别人来替自己做主。
白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引得不少人不悦,毕竟现在筼筜城里的权贵极少,几乎都是平民百姓跟着个府的奴才。
他们自己手上的事情做完了,主人家也是允许他们跟王府的下人们一般,可以出来做些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