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一说历元贞三个字,饕鬄的脸色明显就变得不自然起来。不过嘴上却不愿意承认,“王妃您怎么就提起他来了,他不在筼筜啊。”
说完最后一句话,饕鬄忽然想要给自己一个巴掌。然后苦着脸朝白荼道:“王妃,这真不怨属下……”“我就知道,果然是他,不过他既然来了,为何不见沁儿?”白荼一面恨恨的说着,想起沁儿那不争气的模样,不免又十分痛心,“也是这个死心眼,也不知是什么蒙了心,
偏对他死心塌地的。”
饕鬄垂着头,这个时候哪里敢找死的插话。
他不说话,白荼这里骂了一回,方朝他道:“你叫他死远一些,也莫要在偷偷摸摸的瞧沁儿和念念,真想要她们过得好,就不该如此。”
饕鬄应着,见白荼没话在吩咐,便悄悄的退了下去。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白荼也冷静下来了。只觉得心烦意乱的,方才自己的话实在有些不妥的地方,这到底是沁儿自己的事情,自己不能抱着‘为她好的’理由,就将她喜欢的
人拒之门外。可是重点是,白荼现在不知那历元贞到底是如何想的。毕竟她曾经是见识过历元贞是个怎样的人,谁知道他是不是死性不改,身边依旧有着许多女人呢?越想越是头疼,
转而又想起念念天真无邪的同想想说,她也是有爹的,只是她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给她买她喜欢的糖葫芦去了。
那般天真的小眼神且不说,便是她说这话时候的满心期待,期待着她爹会回来的模样,也叫白荼心疼不已。
半响,她长长的吐了口浊气,又将饕鬄叫了进来。
此刻时辰已经不早了,饕鬄见她还没有休息,难免是担心她的身体,“王妃,时辰已经不早,您该休息了。”
白荼心说肚子里装着这么多事情,如何睡得着。只示意他上前,问道:“你同我说说,他这几年来如何了。”饕鬄立即明白,她还在为历元贞的事情纠结,便回禀道:“当初在云水州的时候,主子就让周老给抄刀给他换了脸,之后他便继续混回教中去,不过这长生教的教徒众多,咱们大楚这里这几年倒是清除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有其他地方,所以主子也没叫他回来。也是这一次岭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爷见他心里也担心沁儿姑娘,方准许他回
来。”
白荼一听这话,倒是明白了。“这样说来,他是一路跟着我们到琼州的?”只是他当真会担心沁儿?白荼表示很怀疑。
饕鬄颔首,“如今长生教清理的七七八八的,爷也不先管这事儿,便准许了他。”
“还有呢?”白荼又问。
饕鬄纳闷,自己该说的都说了,有些不解的看着白荼:“王妃,还有什么啊?”
白荼气得不由得拍了拍桌面,“你同我装糊涂不是,那历元贞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啊,从前那身边哪里能缺得了女人的,你告诉我他如今住在桃花楼还是百花楼?”
饕鬄这才恍然反应过来,嘿嘿一笑:“王妃您这是为难属下了,他这私底下如何属下如何得知,不过从岭南到这琼州,属下倒是真没瞧见他同别的女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