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宗谁自己出银子,不准找官府。”白荼觉得自己有必要先弄出个章程来,卫子玠没空就同律忠庭商量。
律忠庭虽说是读书人,但是白荼却是看出来了,他这个人把库里的银子看得那性命还要重要,如今能节省下这么多笔银子,想来他是极其愿意的。
不过前提,每一行业都得需要官府承头,给他们建一个行会出来,到时候他们自己要祭拜自己的行业祖师爷,只管自己凑银子就是了。
这想发白荼觉得也不错的,当下也不跟她姐姐闲聊,喊了个小丫头进来扶着自己,便回去了。
白玉仙将白荼的话仔细想了想,虽说有些被洗脑了,但还是有些没想通。不但如此,还十分担心白荼这样推行的话,会不会热闹读书人们呢?
于是晚上叶正元回来,便在被窝里偷偷跟叶正元说起白荼的这些话。
叶正元听完,良久不语。
惊得白玉仙以为他果然生气了。毕竟以前叶正元在浔阳做父母官的时候,这文宣庙祭祀他最是积极了。于是便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也不行?”
叶正元却没有正面回她的话,而是说道:“我在想浔阳有多少座文宣庙。”
白玉仙不知他统计这个作甚,只道:“小的不知道,但是大的少说也是四五十座吧。”叶正元闻言,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声:“这就是了,为何浔阳虽说是富庶之地,可是却极少有人愿意在那里做官,实在是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你知晓这一年单是用在文宣庙祭
祀之上,得花多少银子么?”
白玉仙摇头,她哪里管这个事情,只是却知道浔阳读书人多了,出的名人也多,因此那文宣庙就多,祭祀供奉也都十分勤劳尽心。不过如今看来,这些勤劳和尽心,都是要建立在银子之上。于是心头不由得想起白荼的那些话,忍不住朝叶正元道:“若是真叫荼荼说的那样,自己掏银子,怕是祭祀规模
就不会这么隆重,次数也不会这么勤吧?”果然,只听叶正元应道:“是啊,若是今天荼荼不说,我如今还没想通,为何浔阳那样富庶的地方,每年单凭税银就是这个数,可是欠朝廷的税银却是迟迟交不上,说起来不就是都花在这上面了吗。”然后又同百姓比了一个手势:“一次祭祀,约摸要这么多银子,一年至少得每个季度都要祭祀一回,你说这得花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