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没错的,她家律舞嫣是嫁过一回的,还伤了身子,所以相看的也相对于是条件差些的。自然不能介绍给叶家的俩姑娘了。
于是白玉仙觉得无望,便同白荼叹息:“你说这可是怎么好,咱家弯弯和雪啼既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里里外外都是能一手抓的,长史司那么多年轻俊俏的,怎么就没人来咱家提亲呢。”
这个问题其实白荼是想过的,于是干咳了一声:“姐,不是人家不愿意来,是人家不敢啊,你想想有两个榜眼探花的舅兄,谁敢上门来自取其辱啊。而且你也说了咱家姑娘是何等优秀,想必那些人心里也有数,方不敢来造次罢了。在说姐夫现在也越来越严厉,他们就是有几分心,怕是也被浇灭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单着吧?你看看人家陶姑娘,这都要当娘了。”白玉仙那眼里,满是羡慕呢。
于是白荼很和蔼道:“姐,人家那是定了娃娃亲的,你怎么就不想想,宜儿的八个哥哥还单着呢。”
这一说,白玉仙顿时跳起来,两眼放光,“你这死丫头,怎么不早说,我竟然忘记了,陶家不是有两位公子在沧海吗,长得怎样,咱们回头叫你姐夫问一问。”
白荼闻言,“这倒也不似不可能,回头叫大郎二郎悄悄打听打听。”
不过白玉仙立马就摆手:“好像不行啊,陶家的门第太高了,而且听说又都是出息的,如今在子玠手下, 定然也是管着重要的事情,弯弯和雪啼又算是子玠的外甥女,这不行……”
她虽没说清楚,但白荼也明白她想表达的是什么了。没好气道:“怎么,你还怕人家专权或是养小妾啊?”
纳妾这个问题,白玉仙一时脑子热还真没想到,眼下听白荼一说,顿时就反对起来:“那就更不行了,这种出身的贵公子,少不得是三妻四妾的,咱们不能让姑娘往火坑里送。”
远在沧海城烈日下挥汗如雨的陶家兄弟好生冤枉,只觉得无端端的背脊骨发凉,然后打了好几个喷嚏。
但是他们的确就这样被白玉仙给排除在外了。
不止是他们,但凡是有些身家的,都被白玉仙排除。倒不是怕自家姑娘高攀了他们,反而是怕他们仗着自己是钟鸣鼎食之家,不把自家姑娘看在眼里,还家大族大的规矩多,自家姑娘可受不到那苦头。
所以想来想,白玉仙觉得还是低嫁的好,“我看,还是从长史司那些年轻人里面挑,等今晚你就姐夫回来,我就叫他好好相看。”
白荼撇嘴,“可算了吧,低嫁高攀没个两样,到底是要看嫁的是个什么人。不然你就是嫁了个叫花子,他不真心待咱家姑娘,还不是一样。”
这话顿时引得白玉仙不满,狠狠的瞪了她一回:“死丫头,你以为人人都有你这样的运气。”子玠这样听话的孩子,世间哪里去找。
“我这哪里是运气,我与子玠也是多年的感情,重要的是和我他也算是志同道合,我喜欢的他喜欢,他喜欢的我也喜欢啊。所以姐姐我觉得这找女婿,不能咱们看着合适就行,得让姑娘们自己去相看,只有他们看中了,这才能作数,毕竟一起过日子的是他们,又不是咱们。”白荼笑着说道,一面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白玉仙见她那大大的肚子,“也你是命好,身体争气孩子也争气,以后可见是个听话的。对了我听说你使人做个什么自动扇风的扇子,可有了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