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也有许多政务要过目,所以大家倒是没有半点意外,只是李文宴习惯性的要跟着白荼去,毕竟现在她是白荼的根本,好比那文书一般,有时候要给她读读写写的。
但却叫白荼止住道:“你也累了一天,我这边也没了什么大事,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李文宴闻言,自然是高兴,正好抽空给弟弟写封信,不知他们在沧海如何了?大海到底又是什么样子的,果真是如同里说的那样波澜壮阔么?于是便顺口问道:“小婶,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沧海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大海呢。”
白玉仙在一旁也附和道:“我也没见过。”
于是孩子们就更欢快了,都纷纷挤过来,说着从别人口里听来的大海模样,争相抢着说,好不热闹。
白荼从这热闹声鼎沸的厅中出来,便直径回了自己的院子。
如今罗成就在白天招待过关瞎子们的厅里候着,他虽然还没来得及回家,不过已经听说过今日白荼找了他娘过来,所以那件事情多半是已经提了,所以这会儿心里自然是高兴。
白荼进来正好见到他呆呆傻傻的发笑,心里大概能猜测他为何而笑,一时倒是有些不忍心告诉他李文宴那心病的事情。
不过罗成毕竟历练了那么久,这察言观色还是会的,瞧出白荼的神色不对,立马就有些担心起来,“小姑,是不是我娘?”不同意?不应该啊。
“不是,你娘高兴得很,已经去准备东西了。”白荼回着。
“既如此,那小姑您?”罗成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起来,开始在白荼的面前来回跺着。
白荼见他那模样,越发是有些担心,只道:“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罗成果真坐下了,只是满脸的不安,神色颇为紧张的看着白荼。
“文宴他们如何来琼州的,不必我多说,你自是清楚。”她刚说完,罗成就点头,白荼就继续道:“当初他们才听说京城里传来的噩耗时,死活是要回去的,可是他们能离京,正是亲人拿性命换来的,陶家兄弟自然不会放他们回去。后来瞧着倒是好了冷静了,可是这事儿乃锥心之痛,如何能轻而易举的忘得掉?尤其是文宴,她是长姐,星云自来就是小孩子心性,安之话又少,一切都得依仗着她照顾。所以这时间久了,心里难免是有些心疾。”
白荼说完,见着罗成满脸都是担心,连忙又道:“不过你放心,并不是很严重,只要好生开解就没事了。就是一点,这病有些麻烦。”
“如何?小姑您快说啊,这是要叫人给急死啊,在说沈兄治不好的话,不是还有周老么?我现在立即就去賭楼把他带来!”说着,竟然转身就要去寻周一仙。
当然叫白荼唤住了:“他瞧过了,说是得解开她的心结,文宴自己放下,自然也就好了。”顿了一顿,又道:“这病症其实文宴自己都不知道,算起来如今她总共三次半夜醒来哭哭闹闹的,总归是哭她娘和外祖,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下面的人我都嘱咐过,是不许他们将此事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