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也觉得人留下好些,她总不能时时刻刻都陪着白荼。
如此这般,竹黄当下就去做准备,下午就找到人结伴,一起去了沧海。
卫央见此,心里对于竹黄又多了几分好感:“我觉得她做事甚是有魄力,不似许多女子一般畏畏缩缩的。”
白荼颔首,甚至怀疑过竹黄的出生,不过当初竹黄被买来之时,年纪不大,而且那时候叶家也不是极好,所以几乎可以排除她是什么人安插进来的。而且竹黄识字,又十分精于算术,所以白荼可以判断出,她在被卖之前,应该是好人家的姑娘。
不过这些过往之事,竹黄不提,白荼也不会去问。
暗地里还是让饕鬄拨了一个暗卫去保护他,到了那边也正好去赵无极那里跟着帮忙。
这些天玄地黄的暗卫,总是一个能抵十个二十个的。
话说卫子玠势必要白荼坐满四十四天的月子,但是一满月,白荼就偷偷迫不急待的泡了澡。虽说这些日子也擦身子,但总归没有泡澡叫人觉得舒服。
卫央见她可怜,也就帮忙瞒着,但还是叫白玉仙知道了,硬是守在白荼的床前哭了一个时辰左右。
卫央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这眼泪的力量,终于明白为何这家里人人都怕她了。
实在是个人,也招架不住自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哭这么久啊。
不过后来白荼灵机一动提起叶雪啼的婚事,白玉仙这就立马擦了眼泪,同她商量起来,“我听着陶二公子的意思,是想要赶紧成亲的,可京城那边?”
白荼如何看不出来?何况那陶醉都二十七八了,瞧瞧子玠,小了他五六岁,如今都做爹了,那陶醉能不着急么?而且退一步说,自家也着急啊!毕竟雪啼今年的年纪也不小了。
只是白荼有自己的担忧,当下就否定了她姐姐有心往京城知会她亲家一事。“陶家长辈在京城里,那边是个什么状况也不晓得,而且陶家两兄弟来琼州,虽说是没有特别招摇现身,但总归陶家那头是没有承认他们来这里,如果如今明目张胆的送庚贴往京城去,不是正好给朝廷抓了把柄么。”
白玉仙闻言,不免叹气起来,那这样岂不是要委屈自家闺女了。
却听白荼道:“陶家也不是只有陶将军夫妻二人,王老不是在沧海么,他是陶二公子的亲外祖父,自是当得起的。”
白玉仙倒是将王昌黎给忘记了,当下听白荼一说,不由得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也是糊涂了,竟然将这忘记了。”然后又道:“宜儿是他亲妹子,他喜欢什么宜儿必然是知道的,我回头就去问一问他。”
白荼闻言,就晓得白玉仙的意思,婚礼的事情她要来主持了。这若是别人家,怕是不能接受的,只会觉得这嫁女儿成了赔本的生意。不过如今白荼一直在尽力让男女享受平等的待遇。而且陶家双亲来不了,陶二公子又身有要事,根本无暇抽空办这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