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听卫子玠吩咐道:“让沈时真去给他看一看,念念伤势未好,暂时不要动。”
饕鬄得了话,便退下去了,白荼只觉得那里不对劲,赶紧问:“怎么了?”
卫子玠放下手里的折子站起身来,拉着她回到安乐椅上坐下,“他想走了。”
白荼一愣,“你不是说他身上有毒么,要定期拿解药……”要是走了,岂不是要毒发生亡?那念念怎么办?
卫子玠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冷意:“他这一次自断一臂,我倒是觉得蹊跷得很。”周一仙曾经说过,毒终究是毒不是蛊,倘若中毒者舍得下决心,将毒都聚集道一处,舍弃那一处的话,自然也就解了。
不过这话他自然没同白荼说,而是转过话题道:“听说学府有初级班明日要出五庄观摘杏子,你要不要一起去散散心也好?”
能出门白荼自然是愿意的,连连点头,“好啊,我叫上淳姐姐,让她也把孩子们带上。”早就候着五庄观的杏子了,杏树都是三年五年的大苗,去年冬天九阳就带人移栽上去的,据说是花了重金的。
其实她以为九阳可能是想种梅花的,但是这琼州终年不见雪,梅花能开除非有鬼了。所以九阳可能才退而求其次,种了一大片的梨树杏树和桃树。
开花的时候她也去看过,杏花犹如那天边的云彩一般,吞霞吐雾,而梨花洁白如飞雪,甚是高雅美丽。
桃花就自不必多说了,美幻绝伦,不知也吸引了多少文人雅士去山中曲水流觞,作诗写词赋文无数篇。
这样一决定,白荼立即叫了蝉衣来,让她去聂府那边送个信儿。方又说起那诸葛小妹,竟然还在畜牧司待着,“你说她会不会有别的阴谋?”
不过没等卫子玠回答,又摇头道:“不可能,我觉得她不大聪明,如今听着罗凡来说她都快熬成黄脸婆了,我竟然有些负罪感,要不我将她调出来吧。”又是好奇道:“她待在畜牧司这么久了,诸葛家的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却听卫子玠没好气道:“你果真是累糊涂了,芙蓉膏的后续还未清理完,云水州那边又有玩过茶会,他们自是要先顾及那头。”
其实诸葛小妹已经是诸葛家的一步废棋了,自然是没有人在来管这里,他们如今已经改变了目标,不打算攻克卫子玠,而是二王爷。
所以但凡是能用之人,都尽量的调过去了。
白荼闻言, 细细一想,果然如此,便道:“那我也不为难她了,明日让叫人给罗凡消息,将她送到府中来。”自己盯着看一段时间,是不是真的废了。
诸葛小妹不会构成威胁,卫子玠倒是没有阻拦她,反正白荼高兴就好,只是叮嘱道:“既要将她带在身边,索性就拘起来,周一仙那边有药,即便是她发现蝉衣回来了,也不必担心。”
白荼连连点头,只觉得还是卫子玠考虑得周到,不过白荼倒是又想起了当初跟诸葛小妹在一起的那根老头,最近沁儿的酒楼都关着,也不知他如今还在酒楼里。
于是便合计着,等饕鬄一会儿来了,叫他去打探。
却只听卫子玠道:“白泽已经归来,我让他到你身边,到时候你留一个人在身边,要打探消息也方便。”
白荼连连点头,自是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