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元叫她一盯,越发着急,一面伸手摸了摸鼻子:“我,我这边有应酬。”
白荼见此,那眉头不由得皱起来,说谎的人都会习惯性的在说谎的时候摸鼻子。但是白荼忽然又觉得,他都一把年纪了,这样在自己面前说谎话,自己若是拆穿了,不免是叫他有失颜面,于是便道:“那姐夫少喝些酒,早去早回。”
叶正元得了这话,连连应声走了,只是这心里终觉得是愧疚得很,所以到了那红姑的家门口,终究还是停了下来,转身离开。
又说大家都以为叶正元跟着红姑的事儿完了,哪里晓得有一日晚上这叶正元与同僚一起吃饭,喝多了出来的时候叫这红姑给遇到,就往她家里扶着去。
这孤男寡女的,女的本又有心,所以自睡到了一张床上去。
有了这一层关系,自然是不同从前了。更何况这红姑本就是那一行出生的,伺候人很是一把好手段又有情趣,像是叶正元这种活了几十年没去过楼里的人,哪里招架得住。
竟是如同那年轻人一般,食支入髓,所以散了班,就忍不住偷偷的跑来了这红姑家里。
有了这第一次就有二次,那红姑也瞧出来了,自己这是误打误撞的把他给捏在了手里,但她心里还记着当初白荼羞辱自己的那些话,于是也不提说要进门的事情,只是叶正元每次来,都百般花样的伺候着他。
反正她现在是明白了,看起来再怎么正经的男人,到了那床上都是一个样儿。而自己本就擅长在床上伺候人,何必去假装那贤良淑德的贤妇呢?
左右她不过要的就是一个地位罢了,只要能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用什么法子都无所谓。
更何况这样自己不用低声下气的讨好他,反而是要让他来求自己。
所以今日红姑为了玩出新花样,特意买了年轻人们才穿的透明纱衣,沐浴净身后,就等着叶正元来。
可是这左等右等的,眼见着天都黑了,他人还不见来,这不免是有些气恼,当下将房门一关,只朝外面伺候的婆子恼怒道:“他若是来了,不许在开门。”
只是怎么可能不开门?那怎么也是大老爷,自己最多是叫他吃些苦头罢了,记着些家训就是了。
所以红姑这就想好了,到时候他来了,自己该怎么教训他,可是这等啊等的,眼看着都戌时了,人都还没来,便让婆子去打听:“你去瞧瞧,是不是长史司今晚又有事情?”
婆子都歇下了,毕竟之前红姑说了,今晚不用她开门,所以这会儿被她叫起来,有些不甘不愿的,但也没法,只得打着灯笼出门。
这会儿还有夜班的马车,大晚上的也不想走,更何况红姑等着消息,所以她便花了一文钱乘着马车过去,只朝门口小贩那买了些零嘴儿一打听,就晓得里面早就走空了。
毕竟现在琼州财政充盈,而且王爷带着去晋州的人也都回来了,如今人手钱财都充裕得很,就不存在加班一事。
这便匆匆折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