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缓缓道:“诸葛家的其他事情他们都能接受,但是芙蓉膏惹出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那后果是多严重,如今的才楚国四分五裂,与当时诸葛家将芙蓉膏带来楚国,是有着莫大关系的。”
这事儿其实不必白荼说,诸葛小妹心里也明白,可是这事情也不是自己做的,更不是她能阻止她的,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这跟着让公主和亲其实是一个道理。平时公主享受着世人的叩拜和世间的荣华富贵,那么这些享受也不是平白无故就可得的。
虽然白荼十分看不起一个国家的安慰需要一个女人的远嫁来维持。
诸葛小妹不言语,一时间身上的活泼气息都一笑而是,傻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白荼见此,不免是有些担心,可话都到这里了,自然是要将那该说的都与她说了,至于能不能理解,是要看她自己的。
于是便道:“罗家向来信佛,最是讲究那因果二字,诸葛家因这芙蓉膏造了多大的冤孽,你比谁都心里明白,你是诸葛家的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罗家生怕你进了罗家的门,到时候报应也牵连到了罗家的身上去,所你也要理解一下他们。”
因果这东西反正也不好说,所以白荼也不敢妄下定论跟她说,时间没有因果,没有报应!
诸葛小妹这时候却忽然哇的一大声哭起来。
她本来就是个孩子心性,这一哭更是嚎嚎大声,立即就惊到了楼下的蝉衣她们,不免都有些好奇的朝上面瞧过来,只是没有听到白荼的声音,也不敢肆意上楼来,只是担忧不已。
一面朝那隐没旁边树上的饕鬄使眼色,示意他去暗中打听打听。
但是饕鬄还是一个比较有准则的人,再说他也才刚从定海山莊回来,现在还一声疲惫呢,根本就懒得动一下,所以便假装没看到蝉衣的眼色。
这可把蝉衣二人着急得不行,但又不敢上楼去,只能在楼下的院子里来回徘徊。
至于白荼,此刻则一脸无奈的看着诸葛小妹。她的确是没法子了,她是拜了罗家老爷子做义父,但是却也不能为罗家做这主,更不好去劝说,不然难免叫人误会,觉得自己是怀揣着什么不好的心思去,这才这样害他们罗家,不然怎么要将诸葛小妹推入罗家大门去?
她想起来,也是一脸的后怕,也亏得罗家的人和自己比较相熟,这一路也是相互扶持过来的,不怕若是换做寻常关系,因是早误会了。一面叹着气打量着哭得稀里哗啦的诸葛小妹,“我知晓你此刻心中难受,哭也是人之常情,但你心里也有个底儿吧。”
什么底儿?诸葛小妹闻言,满脸泪痕的脸上,一脸懵逼的看着她,“那……”
白荼说的底儿,就是二人绝对不可能。毕竟罗家那样相信因果,所以但凡是有一丝的不善,罗家也不可能拿后世子孙们的命运来冒险,所以牺牲一个罗六的爱情婚姻又算得什么?
而且罗六在罗家人的眼里,这才多大啊?人生又才经历了多少?以后大半辈子的人生,想要遇到什么样的人遇不到?
这个诸葛小妹在他们看来,其实最多也不过就是一个插曲罢了。
兴许这段时间他会伤心难过,但是只要熬过了这一段时间,自然会将这诸葛小妹忘记,毕竟时间是一味极好的良药,可以磨平一切伤痛。
但是这前提,诸葛小妹却是不能留在沧海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