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儒风已经表现得不想再说此事,白荼自然也不可能去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转过话题道:“子玠的病不知道何时能治好,只怕还要将你强留在沧海一阵子了。”
“这无妨,我许久没有回来跟大家在一起,也想多待一阵子。”李儒风回道,言下之意也叫白荼察觉出来,眼下他似乎并不想回蓬莱岛上去。
“那也好,前儿听说你给星云他们张罗相亲了,结果怎样?”白荼想着听蝉衣说了几句,蝉衣也是从外面遇到罗家嫂子,那边听来的,因此也不大清楚。
听着白荼问这事儿,李儒风一时好笑不已:“结果是好的,我这个媒人倒是多余了,倒是也多谢罗家那边的祖父祖母们促成了这两对因缘,我正琢磨着,若是他们在相处一阵子,觉得没什么问题的话,也就可以请人上门提及此事了,毕竟年纪也不小。”而且趁着现在自己还在沧海城,能搭把手。
白荼有些意外,心说那姑娘之前不是给罗家兄弟们介绍了么?怎么就跟星云他们看对了眼?不过还是惊呼道:“这样说来到真是缘份来了,挡都挡不住。”
两人说了些琐事,最终这话题还是绕不开正事上来,白荼率先开口:“京城里二皇子登基,咱们打发去的‘星云’跟之前猜想的一样,已经被软禁起来了,其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过我看了一下消息,其他的藩王虽说也派人去了,不过都是些无轻重的庶子罢了。”
李儒风闻言,不禁冷笑一声:“看来二皇兄果然真的不行了,如今他那小朝廷的安危,竟还需要这些庶子庶女给他做屏障。”可不是嘛,人质在手,想着对方怎么说也会忌讳三分吧。
“这几年你父皇跟着他一折腾,国库只怕早就空了,不然北边那头补给都给补上,其他地方就不用说了了,再叫献王这一吓唬,差不多半壁江山都给让了出去,如今这不上不下的,只怕坐上了那位置,也是夜夜不得安宁吧。”说吧,叹了口气,也是十分忧心道:“献王这自立为王,其他的藩王只怕到时候时机成熟了,也是要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白荼说的时机成熟,李儒风眼睛一眯,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笑起来:“这一次他将这些藩王子弟留在京城里,只怕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那些藩王只需要一个由头,而最好的由头就是他们在京城的子女死于非命。
所以此刻那些庶子们性命堪忧啊,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还需要保护他们的安危,不然真的横尸街头,到时候可不就给了对方一个借口吗。
“也不知道这是他身边哪个蠢货出的主意?”白荼也是十分好奇,想来朝廷虽说不成样子了,但是也还没到朝中无人的地步啊。
到底是自己的兄长,李儒风却是十分了解对方的性子,只笑道:“独断专行惯了,他决定的事情好坏不论,必定是要执行,只怕那帮老家伙此刻已经要被他气死了。”
但那又如何,早的时候不去阻止,现在知道后悔,晚了。
这时候,却见白荼忽然朝他看过来,“你什么打算?”
李儒风一时被问住,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