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白荼的确这样干了,当然这样做的人也不少,反正大家有钱,没有名额就找人帮忙,但是白荼没有想到周一仙这老东西竟然这么闲,还查到上面去,“你到底是有多闲?再说开赌馆要什么铺子,难不成你还想在港口摆摊让人赌博?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就打消这个念头。”
赌坊里他随意,只要不出格都无所谓,可是港口聚众赌博却是要不得的,那不得耽误事么?而且若是成了个风气,到时候都聚在那里赌博,谁来负责码头?岂不是都变得懒散不理事?
周一仙显然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他想就是想着跟花楼里一般,打发接小二在这边招揽客人,所以听到白荼这样说,觉得好像也说的对,总不能在这边开局吸引客人吧,所以他要这铺面果真没用?
但是心里总归觉得有些不甘心,然后就果断不要脸的朝白荼问道:“那荼荼,你那胭脂坊里,能不能在给我……”一面说着,一面不断的搓着手,那意思不言而喻。
但是白荼看着他这副贪财的嘴脸,真心不想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自己若是不理会他,他只怕就因着此事一直缠着自己,当下只觉得苦恼不已,一面扶着额头:“我说您一把年纪了,种种花草不好么?一天天的钻进钱眼里了还是怎么的?”此刻她忽然怀念起律忠庭来了。
有律忠庭在,周一仙一点便宜占不到,都会被知道消息的律忠庭把这些好处揽入长史司的才财库中去。
周一仙听到白荼这话,瞧见她这态度,也就晓得要从白荼这里弄好处有些难了,于是心里暗地里琢磨着,不如直接找兰筝去,兰筝肯定比抠门的白兔兔好说话。
他忽然沉默不语,反背着手要走,白荼不但没有觉得解脱,反而觉得他肯定又暗地琢磨什么破事,但是无非不过是银子,反正绕不过去的。
但是此刻也懒得去管他了,只见他要走,连忙催促配药的事情。
周一仙应着声,不过并没有回头,走得甚是着急。
正好有事情来寻白荼的蝉衣与他捧上,听他神神叨叨的,见了白荼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周老这是怎么了?”
“他最近干吗?怎么一副缺钱的样子?”白荼最近心思都在长史司和卫子玠的身上,当然没空去关注周一仙都干了些什么。
蝉衣闻言,正要摇头,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道:“我晓得了,前几天小姐和少爷们私底下说找到了大财主给他们的玩具厂投钱,以后不用在跟王妃您贷款了,只怕这大财主多半是周老吧。”毕竟前几天王妃没在府上,周老来了好几次,都是专门跟小姐和少爷见面,还躲在房间里窃窃私语。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白荼就纳闷了,这活了快一百岁的老头子,怎么就跟几个几岁的娃娃掺和在一起了?“你去查一查,若这是这事儿就罢了。”只要不是去做坏事,随他开心,反正这人老了,跟孩子是没两样的,不然他这也不可能跟孩子们凑到一起去。
蝉衣应着,一面将行商司那边的消息都禀上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就上次那几个小部落已经正常运营,开始挣钱,如今将第一份财物表给递了上来。
有长史司下去的小吏们帮忙整理监督,所以倒也清楚,蝉衣几人已经看过了,如今便来回白荼,好让她心里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