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见他那眉飞色舞的表情,顿时没好气道:“瞧你说的更什么风光的事情一样,也是人家的家长仁慈,倘若我与他们调换了身份,非得想法子把这几个孩子狠狠揍一顿才是。”
卫子玠听她这样恶狠狠的说,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真让你动手,你只怕又舍不得了。”又见丫鬟抬着净手的盆进来,便示意她们放到旁边的架子上,自个儿有些不舍的松开了白荼的手,过去净手。
白荼拿过帕子递给他,见着今儿水面还飘着几朵粉红色的合·欢花,有些诧异,顺口问了一句:“今儿谁准备的水?这样花俏?”
她这一说,卫子玠才发现水里还飘着几朵合·欢花,动作不由得一滞,然后擦了手, “兴许是不小心掉进里面 的吧?”
白荼闻言,抽了抽嘴角,“你这样不解风情,白费人背后准备了。”
她虽没吩咐,但三七那边听了,已经暗地里去查,不多会儿就得知,原来因前些天那星云公子他们成亲,所以府上人手不够用,又特意招了几个进来。
虽不似他们这样签的死契,但也是三年五年的工期,里头不免是有那自恃有几分美貌的,见了府里的荣华,不免是动了几分心思。
又因来琼州没多久,对这王府的主子们了解也不如三七水苏他们多,所以便有了今儿的事情。
但就因王妃说的那样,只怕这丫鬟是白费功夫了,王妃要是不提,王爷压根就没看到里面有合·欢花。晚饭后三七便与白荼禀了,王妃没说什么。
但这回了房间卫子玠就发现白荼不对劲,虽然往日她也在烛台下忙她自己的账本,但是并不样背对着自己的,而且还会时不时跟自己说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可今天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孩子们明早就要送去山上了,她居然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饶是卫子玠也是聪明不凡,但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出来白荼心里在琢磨什么。
于是书也就看不进去了,只得朝白荼走过来,在她身后伸手搂住那柔软的腰肢,“怎么了?”
白荼是在看账本,但是心里也在想事情,见卫子玠贴上来问话,也放下了手里的活儿,扭头朝他抬眸望去,一脸认真道:“我是不是太古板了?”
这话问的卫子玠顿时莫名其妙,满脸不解的看着她,“这话怎么说?”
白荼仍旧一脸认真的分析道:“平日也极少与你送什么礼物,生活很平反单调,更别提说有什么新花样了。”好像以前只是书信来往的时候,两人彼此给的小惊喜还是蛮多的,但是这真的在一起后,好像就是平反夫妻,免不去的庸俗,日子就真真的只有这柴米油盐酱醋茶了。
可是卫子玠听了这话,却是一脸愧疚,“怪我,这一心只在长史司里,你说的这些,本该是我给你才对,如今反而叫你为我着想。”
然而却没想到白荼一本正经道:“是你该给我的,但是如今这行情不一样了,你看家里的丫鬟都在开始惦记你,给准备洗手水那么花心思,突然让我觉得有了危机感。”一面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白嫩的小脸,“我这人老珠黄的,哎!”
卫子玠听着她这话,看着这表情,先是一愣,然后洒然失笑,“你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