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子昂饶有兴趣地看着俞风城,探究他的神情。只见俞风城额上冒了一层薄汗,并无心搭理他。
俞风城在害怕?怎么了?
沈子昂收起吊儿郎当,正经起来。
俞风城关上身后的门,把一众探究好奇的目光隔绝在外。
“都散了。”俞风城说轻声说,很疲惫地一眨眼,靠在门外的墙壁上。
大家都该干嘛干嘛去了,嘿~沈子昂决计不对,难道是真出事了?打架了?俞风城打女人?
“咳。”沈子昂清一下嗓子,“我说,你不会真动手打人了吧。”
“嗯。”俞风城轻轻一哼,不看他,出神地望着自己的脚尖。
“不是吧。”沈子昂惊讶,“你居然打女人!”他鄙视他,强烈地。
俞风城没好气地翻他一眼,没答话。
“啧。”沈子昂烦躁地抓一把头发,和俞风城并肩靠在墙壁上,“没有吧?”他问。
“有烟吗?”俞风城答非所问。
沈子昂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掏出一个打火机来,啪嗒,点着。
俞风城抬头看着那团火,伸手把打火机接了,很自然地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摸出一包烟来,只剩一根了,俞风城抽出那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把她怎么了?”沈子昂问,最看不惯俞风城这副样子,什么玩意儿。
俞风城慢慢吐出一口烟圈,弹一弹烟灰,烟灰顺着空气的暗涌飘落,“没。”俞风城轻轻煽动嘴唇,吐出一个字来。
“靠。”沈子昂怒了,“半天蹦不出一个屁来。”装什么讳莫如深。
这要是往常俞风城非修理他一顿不可,但是现在,只见俞风城吞云吐雾,有些颓废,有些迷茫,对沈子昂的挑衅充耳不闻。
张妈进房间以后,一眼就看到了林轼薇身子底下那一片红,因为床单是接近于纯白的,那一片红就分外扎眼了。
“哟哟哟,我的娘呀。”张妈一紧张念叨起她去世二十几年的娘亲,“造孽啊,造孽!”张妈来到林轼薇身边,林轼薇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卷起床单遮盖自己。
“闺女,别怕!”张妈不由心疼林轼薇,摸摸林轼薇的脑袋,像是对待受了虐待的小动物一样,谨慎又温柔。
“我想洗一下。”林轼薇气息清浅,说话底气不足,说一句喘半天。
“好好。”张妈原地转了一圈,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将林轼薇裹起来,俞风城的房间大是大,但是没有卫生间。
“要不。”张妈顿下来,“我端水进来吧。” 林轼薇垂着头,黑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垂挂下来,阳光清冷,林轼薇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