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让贤,这让所有人几乎没有任何准备,三十多岁正值壮年,却偏偏说自己能力不行,他越是这样谦虚搞的我越是不好意思。
可出于齐大凯的面子,要是真让我只当一名普通的炊事员,估摸那边也交代不过去,但为了讨好领导去损害自己下属的前程,这种事儿眼前的这三位带队主官还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经过商定,最后由我出任炊事班的班副,本来人家一下子把班长给让出来我很是过意不去,但为了赢我也不好推辞,现在好了算是个两全其美的结果,起码所有人都挺满意的。
我这就算在炊事班扎了根,一排长和二排长还有些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我,没办法谁让我是那么优秀呢。
没了外人了,炊事班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他们还不知道我在战斗上的能耐,不过光是刚才炒那一道菜便足矣让这些家伙信服的了。
班长老许冲着那些战士们喊道:“都愣着干啥呢,刚才没听见吗,小解同志从即刻起就是你们的班副了,我想人家有多大能耐不用我介绍了吧,在人家还待在咱炊事班的这段时间里,你们一定要好好跟人家学,深层次的学不了皮毛还是可以的嘛,来表示表示。”
话音落下这位老班长亲自带头有节奏地鼓起了掌,与此同时那些战士们大声喊着一些欢迎班副之类的响亮口号,那架势就好像是哪位大领导过来检阅一般。
既然都当头头了,那我也不能一言不发,于是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和对未来工作的展望,这算是我与炊事班的碰头会了。
毕竟马上就要开饭了,所以寒暄之后,大家立马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开始紧张地准备起来,作为班长和班副更多的是总揽大局,偶尔会上灶炒几个拿手菜算是给营里的士兵们开开荤了。
我这刚上任也不好站在一旁看着,而且由于我的到来让进度落下不少,所以我便冲到灶前开始往回抢时间。
班副以身作则,而且工作量比旁人多出几倍,这种带头作用很是激励人心,虽然我们这不是真正的战争,但我们炊事员们却把厨房当成另外一个战场,一时间整个炊事班的效率竟然比以前又提高不少。
在我炒完第二份菜之后,老许让人把我给替了下来,他把我拽到厨房外然后低声问道:“兄弟,咱给人洗衣服没啥,可要是打了咱自己的脸,那咱炊事班可就抬不起头来了,所以我希望你还是想好了在决定是否真的要与一排长打这个赌。”
我斜着头看了看他然后笑着问道:“班长,听您的意思是不相信我喽!”
老许连忙摇头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耐大,肯定没问题,但咱炊事班的兄弟们不行啊,虽然大家一起受训,但他们的训练强度可比作战部队差的远了,这也就导致他们的作战能力和水平要比人家矮上一截,当然了咱这只是个比试,那些作战部队的战士也不会下狠手,不过这要是输了也够丢人的了。”
“班长,您也觉得咱们炊事兵就应该呆在大后方为他们烧火做饭呗,意思是我们就不能扛枪上阵杀敌,您是这个意思吗?”我语调故意拉长,这样会让人对自己说的话产生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果然在我发出疑问后,老许的眼睛闪烁了起来,他很是不确定地问道:“难道不是吗?”
“其实这对于我来说是永久的痛也是个不能说的秘密,但鉴于您这个样子,我只能将它说出来,不瞒您说,在几年前我和现在的身份一样,也是个战士,而且就是名炊事员,但我却是我们组杀人最多的那个。”我毫不隐瞒地说道。
杀人这对于和平年代的兵来讲真的很陌生,没有战争,他们或许连都市里的刑警都不如,起码人家还开枪射杀过歹徒,而他们的枪里虽装着实弹却只是执行着一些防卫护卫的工作。
当然杀人这种事情并非是士兵们所向往的,但真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们的神经还是会紧一紧。
老许并非没见过世面的兵,他知道在部队里有那么一波存在是手拿杀人执照的,他们平日里会去执行公安民警们搞不定的麻烦,而这个时候便会有人命产生了,他有些惊愕地看着我,任凭他想也没把我往特种部队里想,现在看来是他低估了我的来历。
我知道老许猜到了我的出处,于是继续说道:“没错,我就是那种地方出来的,我们分队一个六个人,平日里我们都是炊事班的厨子,只有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才会变成利器,现在您还觉得炊事员干不过正规军吗?”
对于我的回答老许笑了笑然后不置可否地说道:“小解啊,你和我们一样嘛,咱们出身就不同,可能我比喻的不恰当你别见笑,这就好比咱俩一个是天鹅一个是家鸡,从打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注定你能翱翔于天际,而我则只能在鸡圈里溜达,这就是先天的差距。”
他的比喻很形象,但我却并不是很仍同,出身固然重要,可后天的努力也占绝大部分,所以我连忙反驳道:“正如您所说的那样,假如我本身为天鹅,可从出生开始一直到死我都不敢去尝试飞行或者恐惧飞行,那上天赋予我的这个能力又有何用呢,同理,很多出身鸡窝的再不断努力之下不还是能滑翔很远的距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