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笃定我们会像库克那般变成筛子,所以奇卡只是挥了挥手甚至没有亲自开一枪。
就算奇卡说的做的不对,曙光佣兵团的战士们依旧会拥护他,没办法谁让他们是一个部落的,故而推开保险的人越来越多,我们甚至能听到旁人缓慢扣动扳机时机簧发出的咯吱吱的声响。
或许这次真的玩完了,但一时间我又有些不甘心,于是我暗地里冲着卡亚等人比划了一个下压的手势,这是我们日常训练时特别教的战术手语,众人暗暗点头表示了解。
我重新将注意力放在那些曙光佣兵团的战士身上,与此同时我的一只手背在身后,开始了所谓的倒计时。
在我五根手指只有一根竖在外面的时候,我的耳朵和眼睛同时动了一下,匆忙将最后一根手指收起,随即身子猛地向地面扑去。
枪响了,而且很密集,子弹击中人身体的声音很快便响了起来,人们惨叫着,可以想象现场是有多么的惨烈。
没错就是想象,因为中弹的根本就不是我们,最后我的灵机一动是对的,我们用最简单但却最有效的方法躲避掉了死亡,当然我们可不觉得这种方法可以一劳永逸,所以在趴下的同时我们便已经开始还击了。
最开始他们自己误伤自己的足足有七八个人,卧倒之后反击时打伤的又有几个,如此一来包围我们的便有一半往上的人要嘛死翘翘要嘛伤了。
慌乱的状况只持续了不长时间,曙光佣兵团很迅速地又组织了一支队伍来围剿我们,而我们这会儿也趁着刚刚打开的缺口找了一处勉强能称作防御阵地的地方躲了起来。
可我们心里都清楚,这只是暂时的,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将会重新被曙光佣兵团的士兵们包围,现在只有逃出这鬼地方,才真正有可能安全,可我们几个人面对几倍于我们的敌人,逃几乎是不可能的。
“别躲了,在我的地盘上,躲藏是徒劳的,出来让我一枪一枪的把你们杀了,也算是让你们少受点罪,可要是被我们发现或者被我们捉住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奇卡在高处试图哄骗我们出来。
被卡亚拽过来的战斧怒声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让我们出去被你点名,你怎么不站在我们面前让我们一起在你身上打几个眼呢。”
这下可好本来还能耗上一段时间,被战斧这么一喊,我们藏身之地算是彻底暴露了,曙光佣兵团呼啦一下冲了过来,便欲包个饺子,要是再让它们堵住,那我们可就一点逃离的机会都没有了,于是我赶忙招呼身边的兄弟们开始拼死反击。
有了上次的经验,曙光佣兵团的这些人也学聪明了,虽然同样是围剿,但这次他们都是贴着些大物件往前移动,我们这边枪一响他们便躲了进去,最后我们半梭子子弹都打光了,也只是伤了一两名曙光的战士。
“团长,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要不咱们孤注一掷往外冲吧,能活一个算一个,总比被人包圆了强啊!”卡亚在一旁建议道。
“我同意,在这儿躲着太窝囊了,还不如出去大杀四方,死之前还能拽几个垫背的。”战斧也在一旁起哄道。
当时我真想大骂他一顿,不过当我看到另外几名战士的眼神后,我的心动摇了,在这种时候再周密的计划貌似也不一定行得通了,我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地挥了挥拳头:“干了,一会儿我数一二三咱们就往一个方向冲,到时把身上能出响的都扔出去,我就不信咱跑不出去一个。”
我的这番话不是鸡血,也不是兴奋剂,更不会是催泪弹和那压死我们每一个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过我们所有人都很坚决,每个人都把身上的火器给掏了出来,将所有保险都拧在了一块儿,最后将那结合处握在了手里。
“兄弟们准备好了吗,好了咱们可就得往外冲了。”我扭回头问道。
“战!”身后几个人这会的音量竟有些千军万马的味道,一时身体里的一腔鲜血瞬间沸腾了起来。
正当我的手即将挥下的时候,整个曙光佣兵团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随即我便听到他们的战士高声喊道:“敌袭,敌袭!”
什么情况,与他们有仇的貌似只有我们吧,难不成在我之前曙光佣兵团还与旁人结了仇不成,不管怎样敌人的敌人那就是自己的战友啊,看这架势外面那伙人的攻势还挺猛的,如此大好时机我们又怎么能轻易错过。
冲着兄弟们点了点头,我率先提着枪便冲了出去,里应外合这最能打击对方的战略部署了,而且一边打我们一边大声喊道:“外面的朋友,我们也和这曙光佣兵团有仇,咱们一起把它给端了!”
“老大,你们还没死啊,我们以为你们都挂了呢,等着我们这就冲进去救你们!”
“是我师父,团长,是师父他们来救咱们了!”
佣兵团的战士都能听得出来,作为与万企厮混了那么久的我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不过这会儿我也无暇思考他们是怎么来的了,直接大声冲着身边兄弟们喊道:“咱还不往外冲了呢,别忘了咱来是干嘛的。”
战斧在一旁边射击边附和道:“不只是一个库克,那个奇卡我看着也挺别扭的,要是不把他给收拾了早晚也是你们的绊脚石,索性咱一道把他也给打发了吧。”
本来不想招惹是非的我,刚才也是被奇卡给气到了,既然他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仗义了:“战斧团长说的对,咱们要让整个佣兵界都知道一条铁律,那就是咱们荆棘佣兵团是不能惹的,惹了我们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