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谦,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你找到霍寒了?”
午夜,已经入睡时,一个电话吵醒了墨霆谦。
屹立于漫漫夜色幕光之下的男人,他沁冷的皮肤,好似盖上了一层冷冷的光绒,冷峻的容颜,在夜色之下更显沉抑。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很尖锐,“你明知道我也担心霍寒,怎么也不通知一句?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是在恨着我?”
男人静静的听着她从接起电话那一刻,到现在的责怪,责怪自己对她的不闻不问。
将近五六分钟了,还在继续。
“没有,恨你做什么。”
他淡淡道,如黑夜蛰伏野兽的双眸,深邃凌厉。
对方立即说:“难道你很忙?忙到连个抽空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你把我当什么了?就打算这样隔离我了?”
最后那句话,分明是在诉说自己的委屈。
男人回眸看了一眼,床上,纯白的真丝蚕被,那一抹细软的白团,女人正睡的安定。
月光被轻纱的帐幔驱除掉一层光,顺着折射进来时,已不刺伤眼球,落在她柔和清雅的侧脸,是月色下单单一抹好看的场景。
他道:“现在不也一样,你知道她回来了,又能如何?”
“那要是我没打这个电话给你呢?你会告诉我吗?”
墨霆谦:“有空就会。”
“那你什么时候会有空?”
“难说。”他淡淡的嗓音,融入在这侵冷的月色下。
姜婉烟同样于月色的床头下,一身清冷红色潋滟的吊带衫。
睡裙只及大腿根部,一动,分外惹眼。
长发梳拢一边,红唇魅惑,露出雪白的锁骨,那一抹地带,十分诱惑。
女人独坐床头,此刻,她的内心无限空虚寂寞。
她想让他来陪她,但她知道,他不会来,今晚,注定只能是她一人。
“霍寒的孩子怎么样?”她的语气,小心翼翼。
“没了。”墨霆谦没有犹豫,直接道。
她的眼底明显闪过一丝促狭。
“怎么没了?”
“厉千寻喂她喝下了堕胎药,这笔账,我记住了。”
男人的语气,满是阴戾肃杀。
闻言,姜婉烟像是被这句话弄乱了,重复了遍男人刚刚说的,“厉千寻逼霍寒吃堕胎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去问他。”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姜婉烟干笑了几声,掩饰过去这点尴尬。
“霆谦,能别着急挂断电话吗?再和我说说,霍寒到底怎么了?”
“你想知道?”“对啊,我那么担心她,你都不知道,昨天联系了你一天,都不见人影,去你公司,只有徐悠一个人,问他,他又不说,你知不知道我差点以为以为你伤心过度,失踪了!你们两个人,能不能不要让人
提心吊胆的?”
“好,我知道了,已经三点了。”
“霆嘟嘟嘟”
手机传来占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