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特意找我和墨霆谦来,是有什么事情?”
霍寒在知道姜婉烟流产的事情后,原本,有打算想一探究竟,但是偏偏,被李母的一个电话就催来了这儿。
不过,都是在医院里。
霍寒不禁感叹,今年是她来医院次数最多的一年了。
李母犹豫片刻,随后淡淡道:“是这样,霍寒,墨先生,墨总,我呢,这些天和茵茵商量过了,我们决定,离开h市,找个熟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好好开始新的生活。”
这就是今天,李母要霍寒来的主要目的。
“真的吗?想好了?”
霍寒倒是为她们感到高兴,这个决定是对的。
离开,重头再来,一切,又会是美好的。
把现在的留给过去,好好开始以后的路。
“决定好了去哪个城市吗?我和墨霆谦有没有需要帮助您的地方?”
“不必不必了,你给我们母女俩做的,够多了。”
李母惶恐之至,已经麻烦了这么多,不能在最后,还给人家带来麻烦。
倒是墨霆谦,虚觑了一眼坐在床上,沉默的看向窗外的李茵,那双眼睛,在渴望什么。
他走了过去。
“不想考试了?”
他已经为她安排好了。
李茵回头看了墨霆谦一眼,看了一眼正在和自己母亲谈论的霍寒,接着,垂下眼眸,“想。”
那个字,声音颤了颤。
“想就去,别只是说。”
“可是我不敢啊。”李茵哭腔道出,眼底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我好像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再去见人,我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走出这间屋子。”
她哪里还能坦然的见别人,好像永远活在黑暗下,才是最舒服的。
“总有一天,你是要走出来。”墨霆谦平静的语气对她道。
“我还在想,为什么那个受伤的人是我。”
双手掩面,李茵哭的泪如雨下。
细小的肩膀,在颤抖战栗。
墨霆谦平静的看了她几眼,一声极轻的叹息转眼即逝。
眼中,仿佛浮现出那个笑容慈爱的人,年少时,李伯是他的专职司机,有次带着他去游玩,就有一个三四岁的丫头,胆小怕事的跟在他后面,他问这是谁。
那时的男人,三四十岁的人了,笑的比孩子都开心,不像爸爸母女,更像个爷爷领着自己的孙女,指着那个一两岁的粉雕玉琢的丫头,说这是我的女儿。
如今,一晃而过,都长这么大了。
“既然觉得痛,就把伤痛掩埋起来,做一个全新的自己,强大到没人敢欺负你,你就不会觉得痛了。”
李茵细小的啜泣着,耳边听着眼前这个男人如哥哥般的教导,不温不燥,回头看着他,是一种极具耐心的方式告诉她,心底,蓦然暖暖的。
“我知道,我会勇敢的!”
泪眼汪汪,两只眼睛,都红肿了,男人拿起身旁的纸巾,随手抽了两张过去。
“谢谢。”李茵笑中带泪,感激不尽。
霍寒和李母结束了谈话,前者走了过来,见墨霆谦不知道跟李茵说了什么,但看李茵脸上的笑,好像比进来时闷闷不乐的样子,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