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话,女医生看向墨霆谦,回忆刚刚给徐悠处理伤口的过程,以及,那盘踞在耳边的道歉声,冷静的答复,“属于二级伤残,恐怕,短时间是无法正常活动。”
二级伤残:1日常生活需要随时有人帮助,2各种活动受限,仅限于床上或椅上的活动,3不能工作4社会交往极度困难。
闻言,心情极差的男人,在听见这些话后,更加糟糕到极点。
“对了先生,我在给他包扎期间,他似乎一直在道歉。”不忘说出这句话。
“说了什么?”
“夫人,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一字一句重复刚刚徐悠的话。
墨霆谦听见后,微眯了眯,深邃的眼窝,沉淀了数秒,“多谢了。”
似乎惊讶到他最后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女医生一贯冷静的面容,露出半缕柔和,“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不必言谢,墨总还有事情吗,我还有其他病人需要看护。”
墨霆谦听见对方叫出自己的名讳,眸子深了深,不过这也不奇怪,墨氏遭遇袭击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没事。”
转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徐悠再次醒来时,看见自己身处病房里,墙壁四白,窗户旁,站着一个身影,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陡然清醒回神。
“总……总裁。”
他的声音很颤,因为,他的办事不力,将霍寒给弄丢了。
男人立在窗户旁,外面是阴沉的乌云,好像下一秒,就要下雨,细长的手指夹杂一只白烟,“你最好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她人呢。”
他的声音很淡,淡到像他指尖的那抹袅袅青烟,薄到寡凉。
可正是因为他的这抹淡泊,恰似很轻很轻的嗓音,却让徐悠心颤如麻。
这是墨霆谦发怒的前兆,他是他身边生活了几年的人,了解他所有的习性。
这样的面色加之冷静的样子,实际上,满是阴翳。
徐悠坐了起来,也自责,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孩,就这么红了眼底,“对不起总裁,是我的错,我该死才对,当时……”
大约过去了十几分钟,终于将数小时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霍寒身中子弹的事情,一并说完。
“你再说一遍!”
墨霆谦在听见“夫人为救我,自己身中了一枪”这句话时,徒手掐断了燃烧的烟,额角旁的青筋,一根根出现在了眼前。
只有一个人的情绪怒放到极致,无法控制,才会这样的暴怒。
徐悠咬着下唇,眼泪说着说着逐渐掉下,“我看见她身上出现了一个好大的血窟窿,我当时就慌了,那个人分明要瞄准的是我,远程射击枪,那样的杀伤力,威力难以想象,她却独自承担了一切。”
赫然间,听见一声巨响,床旁白的那把木椅子,早已支离破碎的躺在原地。
徐悠甚至都来不及是怎么看见它被解体的。
“中枪了,现在,人也不知去向。”脚下黑色的皮鞋踩着破碎椅子的男人,五官阴沉,说着这些话。
“总裁,他们是有预谋的,您在派去的人不少,可是他们竟然比咱们还多人,只有长期在暗地里调查过才会抓的那么准时。”
“你是在告诉我,是人力不足,所以,导致势单力薄,霍寒才会被那些人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