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顾薇薇脑死亡的事，只有他们母女知道。
所以，就算他们查遍凌家和圣保罗医院的人，也查不出什么来。
凌妍若有所思地看着车窗外，在他们家盘问佣人的多兰斯家族的人。
“妈，你说……在顾司霆的眼中，现在的我到底是我，还是给养活顾薇薇心脏的机器？”
纪芳沉默了一阵，拉住女儿的手安慰道。
“当然是你，跟一个已经不在的人较什么劲？”
顾司霆虽然以前也照顾凌家，但只是礼貌性的照顾一点，即便是在女儿为他打掉了那个孩子，他的态度也没有好多少。
真正的照顾，是从女儿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之后。
她当然知道，这多少是有顾薇薇的原因。
但是，顾薇薇终归已经不在了，更重要的是活着的人。
凌妍回过神来，对啊，她跟一个死人较什么劲。
就算顾司霆一时间放不下顾薇薇，但将来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活着的她。
“妈，不管卡曼多兰斯的人怎么调查，那件事……你我都必须烂在肚子里。”
上一次，卡曼多兰斯就差点当场挖走她的心脏杀了她。
如果他知道了顾薇薇的脑死亡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药物影响，他一定会杀了她的。
纪芳看了看车外面，深深吸了口气。
“知道了，让他们知道了，咱们还能有命吗？”
她也没想到，这都过去一年了。
顾薇薇的亲生父亲突然要调查她的死因，搞得他们家里上下人心惶惶的。
但越是这样，那件事他们就越是到死都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