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里并没有回应肖正文的话语，他的目光，从肖正文手中紧紧攥着的纸屑上一扫而过，他看着肖正文，声音中没有任何一丝感情的问道。
“这...这是刚才给杨厅长你看过的报告啊，你刚才不是看过了吗，然后我觉得没什么用了...就...就直接撕掉了。”
肖正文眼神中猛地闪过了一抹心虚，他抬起头，看着杨万里颤颤巍巍的问道，其实他自己都能够听出，自己话语中的慌忙。
但是这并不能怪肖正文，实在是在眼下杨万里的样子，有些太过吓人，肖正文对杨万里十分了解，别看杨万里平日里和肖正文你好我好，但是实际上，杨万里要是真的板起脸来，那么卫生厅上下，没有任何一个人不会害怕。
要知道，杨万里能够做到卫生厅厅长的位置上，怎么也不可能是成以一个好好先生的身份爬上去的，并且这次，肖正文更是能够清楚得看到，杨万里的脸色，要比板着脸，更要可怕不少。
“真的么？”
而在听到了肖正文的话语瞬间，杨万里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心痛，顿了顿，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看着肖正文的同时，杨万里直接走了过去。
他伸出手，直接将肖正文攥在手中的碎纸片拿了过来，随后，杨万里更是直接蹲了下来，开始捡起了地上的碎纸片，而在捡着纸片的时候，杨万里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
“杨厅长，究竟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啊！”
肖正文实在是被眼下杨万里的样子吓得够呛，因为他确实做了不少，足以让杨万里大发雷霆的事情，但是说实在的，肖正文一时间，还是有些没有办法理解眼下的杨万里，怎么回事这副模样。
“杨厅长，刚才这份文件，你不是已经看过了么，现在还要看么？如果你真的要看，不用捡这些碎纸片了，你告诉我，我让下面的人，再给咱们打印一份就好！”
看到杨万里迟迟没有理会自己，肖正文更是慌张了起来，他看着杨万里，充满紧张的开口说道，一边说着，肖正文重新趴了下来，开始捡起碎纸屑。
“哦？你真的觉得，你能给我再弄一份？”
而当杨万里听到肖正文眼下的话语后，他终于转过了头来，看着肖正文的同时，杨万里露出了一个笑容，而就是这个笑容，却让肖正文突然间，如坠冰窖！
他似乎突然间明白了，杨万里为什么会是眼下这副模样！
“杨厅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文件，不是说打印，就能打印的么？”
但是肖正文一时间，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他死鸭子嘴硬，看着杨万里的同时，舔着脸笑着说道。
他根本不愿意相信，杨万里能够发现什么。
而杨万里听到了肖正文的话语，却并没有说话，他打量起手中纸屑上的文字，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沉，但是嘴角，却更是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