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来说,陆抗和朱乔确实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甚至于以前都没有过太多的交集,只是同朝为官,各镇地方。
陆抗虽然有一个位高权重的老爹,但陆逊在晚年的时候,也不怎么招孙权的待见,而且在陆逊死后,孙权还罗织了陆逊的一大堆罪名,诘问于陆抗,还好陆抗沉稳有度,不卑不亢,逐条辩驳,让孙权无言以对,为陆逊挽回了名誉。
最初的时候,陆抗只是担任校尉和立节中郎将,地位还在朱乔之下的,后来他诛杀权臣孙綝有功,才被孙休提升为左大将军,镇守武昌,成为了国之巨擎。
而朱乔一直是荆州牧施绩手下的人,虽然陆抗坐镇武昌,节制荆州诸路兵马,但和朱乔的关系也谈不上什么亲近,两人之间无亲无故,无仇无怨,只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而已。
陆抗之所以铁了心要杀朱乔,那怕是姜维来劝说也不济事,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陆抗需要一个儆猴的鸡,而朱乔正好就撞到了枪头上,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陆抗将所有的权力都移交给了姜维,那他就必须要竖立姜维的权威才行,否则吴军诸将心怀不满,消极懈怠,真到了打仗的时候,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这次诛杀朱乔,陆抗就是在明确地告诉吴军诸将,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不要搞什么小动作,谁敢阳奉阴违,谁敢消极怠慢,便是军法伺候。
朱乔贵为太守,违抗军令下场便是如此,所以其他人的行事的时候,你们就需要自己掂量掂量了,陆抗杀了朱乔还不算,将他的人头悬挂于城门之上,任何往来的人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不想步朱乔后尘的话,那就老老实实地依从军令。
陆抗的这一手段,果然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全军肃然,尤其是荆州军这边,更是人人自危,所有的军令,皆是畅通无阻。
这无疑对姜维接下来的布防西陵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在陆抗没有到来之前,姜维就已经会同步协开始构筑西陵的防线了,步协对姜维话是言听计从,忠实地执行着姜维的命令,而且步协也在暗暗地约束自己的部下,让他们无条件地遵从姜维的命令,丝毫不得违背,姜维的命令就等同于是步协的命令,步协让西陵军完全地遵令行事,甚至步协不在场的时候,姜维也可以直接给西陵军下达指令,西陵军诸将如有违抗军,一律按军法处治,绝不宽宥。
步协在西陵军之中,有着绝对的权威,他的这番命令一下,西陵军自然是遵令行事,不敢有丝毫违背。
但江陵军就不同了,他们原本是听命于朱乔的,步协突然地将朱乔给软禁了起来,江陵军群龙无首,只好是听从步协的命令,从江陵撤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