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此言差矣。”
徐景同听到白秋池反对自己,立刻出言反驳,说道:“狂雷宗就算行事霸道了些,却没违反江湖规矩。退一步说,就算是狂雷宗违反了江湖规矩,也该由我连云剑宗出手惩治,还轮不到寒山宗去将其灭宗。”
在徐景同看来,寒山宗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吃里扒外,不守规矩。
吃里扒外,自然是指寒山宗和天策府联手。
白秋池呵呵一笑,说道:“狂雷宗研制大范围杀伤毒粉的事情是真是假,我们并没有证据去证明。但是现在,燕州大部分平民百姓和底层武者都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将寒山宗和天策府当成了拯救燕州江湖的英雄。我们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就说这是假的,去惩罚寒山宗,怕是难以服众。”
“我们连云剑宗说是假的自然就是假的,燕州江湖谁敢不服?谁敢说三道四?”徐景同说道。
徐景同的思想,颇有些老美充当世界警察的霸道。
白秋池轻笑道:“明里不敢说,背地里还不敢说么?我们连云剑宗虽然是燕州第一宗门,但遇事向来是以理服人,可不是以力服人。”
其实连云剑宗还是以力服人的时候多些,但说起来,自然是要说以理服人。毕竟是名门正派,光伟正的形象还是要塑造的,不然怎么吸引年少热血的年轻天才?
徐景同说不过白秋池,怒哼一声道:“你如此维护寒山宗,还不是因为你和袁秀木是生死好友?白长老,你可莫要因私废公!”
说实话,白秋池反对惩戒寒山宗,还真是因为他和袁秀木是生死之交。不然的话,他才懒得理会这种事情。
这个生死之交可不是说说而已,他们确实有过命的交情。
十年前他和袁秀木都还是先天虚丹境武者,有一次他们被天魔门高手围攻,若不是袁秀木舍命相救,现在他坟头的草可能都三尺高了。
当然,他嘴上是不会承认的。
白秋池义正言辞道:“徐长老不要血口喷人,我一直都是就事论事,与我和袁宗门的私交有什么关系?就算今天讨论的对象不是寒山宗,而是寒河宗或者寒江宗,我同样是这个说法。”
“你的性子在座的各位谁不知道,何时对宗门事务如此上心过?偏偏关系到寒山宗,你就积极起来了。”徐景同说道。
“我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对宗门事务漠不关心很不对,想要洗心革面,为宗门壮大贡献力量不行吗?”白秋池反问。
“咳咳!”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叶问天轻咳两声打断了他们,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这样吧,秋池你去寒山宗一趟,告诫袁秀木一番,让他下不为例莫要再犯。若有下次,我了燕州武林的稳定,就休怪我连云剑宗无情了。”
白秋池喜滋滋的站起身,说道:“师兄英明。”
叶问天看上去是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其实还是向着白秋池。
他和白秋池是同一师傅的师兄弟,两人自小一起习武一起长大,感情极为深厚。他比白秋池大了几岁,心里一直是将白秋池当成亲弟弟,照顾有加。
白秋池性子慵懒,很少在宗门会议上提出什么意见,甚至参加的时候都少。现在好不容易提出一次意见,叶问天怎么可能反驳他?
若不是照顾到徐景同和严钢的情绪,可能连去告诫寒山宗的步骤都要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