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思佳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她笑了笑:“你好,我叫张思佳。”
张瑞面红耳赤,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张思佳见他如此,不由得扑哧一笑,拍了拍身旁的大理石:“你可以坐在这儿。”
“谢谢。”张瑞连忙坐下,坐得正正经经,连眼神都不敢歪一丝。
半响,张思佳合上,叹了口气:“新月好可怜。”
张瑞问道:“新月是谁?”
“一个可怜的女孩。”
“她为什么可怜?”
“因为她爱上了楚雁潮。”
“楚雁潮又是谁?”
张瑞突然止住声音,他感觉自己好像在钻牛角尖。
张思佳却不厌其烦地解释说:“楚雁潮是新月的老师,新月爱上了他,但是因为楚雁潮是汉族人,而梁新月他们家却信仰穆司林,所以新月家里人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最终新月因心脏病离世,而楚雁潮也悲痛欲绝。”
“真可怜,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他们不是一类人吧。”张思佳将压在腿上,白裙下的小腿在半空来回荡着。
张瑞不解:“我只知道这世界上有黑人、白人,还有我们黄种人,你说的那个新月是黑人吗?”
张思佳被张瑞的话逗得捧腹大笑,张瑞则是不清楚自己说了个什么样的笑话。
良久,张思佳站起了身:“张瑞,认识你我很高兴。”
张瑞红着脸说道:“我也是。”
这是张瑞与张思佳第一次见面。
后来张瑞才知道,张思佳之所以会出现在火葬场,是因为她的奶奶去世了,张思佳告诉他,她的父母从小忙于学术,而她长这么大,全是跟着奶奶长大的,所以她与奶奶感情特别深。
张思佳还说,在她小的时候,每次她因想爸妈而哭闹,她的奶奶都会给她买到她最喜欢的糖果,那种糖果外苦内甜,味道古怪,但是她就喜欢这样的味道,只是这几年已经停产了,随着奶奶的离去,她再也找不到那种味道了。
后来的后来,张瑞为博红颜一笑,跑遍了整个市区,才找到了这种糖果,好在糖果并没有过期,那天,张瑞将糖果放在张思佳手中的时候,张思佳笑得像个孩子。
她第一次吻了他,告诉他:我们私奔吧。
张瑞从未想过爱情来得如此之快,一时间他对未来的迷茫让他对张思佳第一次说了拒绝的话。
下一次见到张思佳时,是在火葬场的停尸房里,她穿着张瑞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白裙子,手捧《穆司林的葬礼》,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