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上午,党校再次安排了学员们参观、考察。
他们来到省城一家大型股份制企业参观,这家企业原来是国有企业,通过改制后,效益当年就翻番。
企业负责人慷慨激昂地介绍着扭亏为盈的成功经验。
白瑞德悄声问薛家良:“你说,之前那么大的一个包袱哪儿去了?企业效益说翻番就翻番了?原来为什么不翻番?而且还连年亏损?”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薛家良不由地笑了,悄声说道:“我说少爷,你动动脑筋好不好,原来的大包袱还能去哪儿?当然是甩给国家了,然后大幅减员,企业轻装前进,没有了负担,挣一分钱都是盈利,能不翻番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成功经验,一介绍所有的国庆都在照着去做,把包袱甩给国家。”
白瑞德说:“那咱们不听他胡说八道了。”
两个人说着,就来到会议室外的阳台上。
站在阳台上,薛家良看着这个城市的远方。
白瑞德指着远处一座尖:“周老师,真的没办法,我必须两点之前赶回去。”
周老师摊着手说:“唉,薛家良啊,你就不能克服一下吗?哪有你必须参加的活动?你们这些同志真是的,不要眉毛胡子一把抓,要有侧重,出来学习就要有出来学习的样子!你现在在全班请假次数排第二了你知道吗?”
薛家良笑了,说道:“我想知道第一是谁?”
“第一……第一也是你们市的。”周老师没好气地说道。
薛家良知道第一是辛玉莲,他笑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县里再有什么活动,我让领导来给我请假,否则我坚决不回!”
“还请什么请,再有一周多点的时间你们就结业了。”
薛家良说:“那我保证,在结业前不再请,您看这样可以了吧?真是对不住,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周老师见他言辞表情恳切,就叹了一口气,说道:“带了这么多班,我理解你们基层同志的辛苦,但由着性子没完。”
薛家良见周老师仍然不脱口,就加重了表情,说:“我也不愿意请假,没有办法,前阶段,县里刚刚调整了班子,许多事真的是千头万绪,不是书记叫就是县长叫,您说书记叫我回去我回去了,县长叫我回去我能不回去吗?这不是成心找别扭吗?”
周老师说:“我的意思是你克服一下,真惜这次学习的机会,在我跟班的这几年中,这是唯一一次专们培训纪检干部的班,而且,没几天就结业了。”
薛家良心里十分着急,但又不能一意孤行,他说:“我何尝不知道这次培训的重要性,是实在没办法,县里一个电话,我就得回去,让我回去还不派车来接我,我还要赶紧去车站赶火车,中午饭都没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