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法成一听,直接来看西屋,两只鸟便躲到里面,扬起脖子,看着他们。
龚法成说:“你们就认得薛家良,难道不认识我吗?”
薛家良说:“它们说了,它们没有望远镜,认不出数百米之外的人。”
他们俩人的对话,尽管侯明听不明白,但是他感觉薛家良已经融入到这两家人的生活中了,内心就有点犯酸。
龚法成伸手想摸大鸟,没想到大鸟躲得远远的。他让薛家良去摸,想知道大鸟是不是认人。
薛家良嘴里“啾啾”了两声,走进大鸟,两只鸟不但不躲,反而将头搭在他的胳膊上。
龚法成说:“还真是认人啊!”
薛家良摸着两只大鸟的头,说道:“那是,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共同战斗过。”
说完这话,他的另一只下意识地摸了摸嘴,一种甜蜜瞬间涌上心头,很有趣……
等他们进了屋,侯明心中那种犯酸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白妈妈放下手里的活儿,凑到薛家良跟前,仔细望着他的脸,说道:“落肿了,小然的是不是还没落肿?”
龚法成说:“她呀,一个星期不会出门见人了。”
曾耕田说:“那俩小同志不来了?”
“不来了。”
曾耕田立刻瞪着眼说:“不像话,这么多人来家里吃饭,他不张罗帮忙来,幸亏我把小何子带来了,不然连个跑腿的人都没有。”
白妈妈说:“小然那边也要人陪,你就别埋怨人了。”
曾耕田一听,立刻不埋怨儿子了,他看了一眼侯明和龚法成,说道:“看见那两只宝贝了?”
侯明忙答:“看见了?”
“怎么样?”
侯明说:“漂亮,我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而且距离这么近。的确珍稀。”
曾耕田说:“是啊,我这个人对小动物从来都不敢兴趣,可是我第一眼看见这对大鸟就喜欢得不得了,它们本来属于天空,是空中的精灵,却沦落到凡间,我看那只受的伤,估计也是人为造成的,也许是在栖息地被人打伤了,这么珍奇的动物,人都想吃它们,真是暴殄天物!不得好死!”
龚法成说:“这些混蛋被您大年初二咒骂,我看他们气数到头了。”
曾耕田说:“他们也是气得我,侯明,你别见笑。”
侯明赶紧说:“哪里哪里,这些人就该骂!”
薛家良为了不让侯明吃醋,他没有加入到他们的讨论,而是走进厨房。这时就看见曾耕田那个小个子秘书正在剥大蒜。
他走过去,问道:“用帮忙吗?”
小个子抬头看看,摇摇头,算作回答。
薛家良感觉这个人比较机械,一般领导的秘书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却是很少跟人周旋,甚至很少跟人说话,后来薛家良才知道,这个小何子是曾耕田身边的工作人员,既是秘书又是司机,是武警转业的干部,跟随他多年,据说也是个孤儿,功夫很好。
几个人陪着曾耕田喝了几杯酒,快结束的时候,侯明看了看龚法成,龚法成知道他还是放不下怎么回复王建国秘书这事,就放下筷子,说道:“小侯一大早赶过来,是因为王建国秘书给他打电话,让他关注一下薛家良的情况,有些话尽管没明说,但显然是指昨天晚上的事。”
“你怎么答复的?”曾耕田看着侯明问道。
侯明说:“我说好,有消息就告诉他,所以一大早就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