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无话。
快到路口的时候,白瑞德问公然:“你回哪儿?”
“我爸家!”
公然说话的口气很冲,似乎带着某种愤懑、某种委屈。
白瑞德感觉到,这次,公然肯定要报复薛家良了,帮别的女人抢走了爸爸,作为女儿的她,肯定要给薛家良好瞧的。
只有回爸爸的家,才能有机会看到薛家良,才能新账旧账一起算!
回到家后,白瑞德帮公然把行李箱拎上楼,放进公然的卧室。
他下来后,就见小冯和公然正在外面说着她车的情况,小冯认为车子没有大碍,应该就是没电了,他在问公然走的时候忘没忘关道:“看什么?”
如果是以往,白瑞德不会在意她这话的含义,但此刻,男人特有的热血和冲动,让他错误地判断为这是一种信号,甚至是一种邀请,他伸出舌尖,抿着干燥的嘴唇,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看着公然从自己的面前走过,浴后那种特有的清香,如同刚才看到的一切,沸腾着他的热血,他双手一伸,有力地抱住了她,同时,两腿将公然的双脚固定住,防止她发脾气踢自己。
事实上,公然还真不能抬腿去踢他,因为……浴袍下的自己是真空的,她本想回到卧室去换衣服,凭她的功夫,白瑞德是控制不住他的,只是此刻她不能……
白瑞德见公然没有剧烈反抗,便去吻她,疯狂地吻她。
公然的唇冰凉而颤抖,渐渐地,他听到来自她胸腔里的一种呜咽,她哭了。
白瑞德一惊,抬起头,就见怀里的公然真的流出了眼泪。
他有些慌,在她的印象中,公然几乎没有哭过。
但他却没有立刻松开她,因为他感到,公然在他的怀里,并没有用力,她是那样的柔弱,如果不抱紧她,唯恐她跌倒。
那股冲动,迅速褪去,白瑞德恢复了理智,这样的公然,是他以前从未见到过的公然,他的印象中,公然永远都是那么特立独行,清傲孤高,永远都是有泪流到肚子里,但此刻,她却是梨花带雨,非常伤心,嘴唇颤抖,泪珠不断,甚至连反抗他的冲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