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给祺祺整理好衣服和帽子,说道:“我们要衣冠整齐看升旗。”
这时,东方的天空渐渐白亮起来,人群骚动起来,就听有人激动地喊道:“出来了,出来了!”
薛家良知道是仪仗队从天安门里出来了,他将阳阳举过头:“怎么不接?”
公然说:“是……他……”
“德子?”
“嗯。”
“那你跟更应该接了。”?虽然公然没说,但薛家良已经意识到他们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公然沉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喂——”
白瑞德也沉了沉,说道:“公然,你在哪儿?”
白瑞德很少直呼其名的,都是很亲切地称呼她“然子”,公然说:“我回省城了。”
白瑞德说:“我刚从你房间出来,服务员说你退房了。”
“是的。”
“怎么这么乱,你没开车吗?”
“是的,暂时没开。”
“公然,你怎么这么早就退房了,是不是躲我?”
公然平静地说道:“你误会了,我没有躲你,我临时有事必须回去。”
“哦,那就好,那就好……”
听他语气里支支吾吾,公然就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是啊,有些话我……我想跟你说说。”
公然说:“等你回来后再说吧。”
“好的,回去后我找你。”
公然听他说完,低头挂了电话,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默默地向人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