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己遭到拒绝,但茅岩还是保持了该有的风度,他问道:“卜姨身体怎么了?”
公然抿嘴一笑,说道:“保密。”
“又保密?公然,你怎么忽然有了这么多秘密?你在我心目中可不是这样性格的人。”
公然说:“这些秘密,属于我的,只占了很小一部分,大部分都是别人的秘密,所以我必须保密,以后他们同意我声张了,我保证第一个告诉茅哥,哪怕深更半夜、哪怕你在睡梦中,我也在把你吵醒,第一时间告诉你,怎么样?够意思吧?”
看着公然调皮的神态,茅岩无可奈何地笑了,他说:“好,我等着你一一揭秘,公然,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希望你能把我当做像德子那样的好朋友对待,行吗?”
公然说:“这个不用怀疑,我从不轻易交朋友,一旦交了朋友就会很珍惜。”
“我知道你是个不善于交际的人,活得很洒脱、清静,我欣赏这样的你……好了,不能说下去了,再说我就失态了,来,然子,握个手,希望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公然伸出手。
茅岩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依依不舍地松开,然后下车,站在人行道边,看着公然掉头、离去。
他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悻悻地往里走去……
公然开着车,来到她的新家,北环一处幽静的小区,这个房子是她用自己多年的积蓄买的,爸爸给了她一笔钱,她不要,后来爸爸说这笔钱里有一部分是妈妈留给她的嫁妆,她这才接受,只是,她没有将这笔钱完全交了房款,这是母亲留给女儿的唯一纪念,她不能这么轻易就把这钱花出去。
她想让自己有点压力,有点奋斗的动力,所以贷了一部分款,每个月还着不多的房贷。
这个家面积很大,她当时买这个大房子的时候,其实是想到了父亲,以父亲的性格,他只要离退,就不会再住公家的房子了,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让父亲和卜月梅搬来一起住,所以,这套房子里的主卧装修好后,始终都空着,他留给爸爸和卜月梅。
但现在显然情形发生了变化,卜月梅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他们将来肯定不会来跟自己住。
她今天说回家取点东西,其实她是想回来问问房子的情况。上次她听邻居说,她楼下跟她同一户型的房子要卖,她觉得房价有点高,比买的时候多出十多万,毕竟只有两年时间,就涨了这么多,她自己拿不定主意,就给白瑞德打电话,跟他咨询这个价格能否买。
白瑞德说按现在说这个价格有点贵,但再过两年,就会发现很便宜,如果等爸爸们退休再买的话,恐怕就买不起了,现在省城的房价也开始上涨了,尽管涨幅很小,但也在涨。
公然就想来问问这个住户,最低多少钱卖。
她敲了半天门,里面没人应声,估计是家里没人。
公然掏出笔,在便签上写了一句话,又留下她的电话号码。然后上楼,来到就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