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昨天晚上我看到后,尽管对这个节目有意见,但还没有下定决心要停播,今天我一上班,机关里的人到处都在议论这个节目,有人说,咱们努力工作、带领群众奔小康,辛辛苦苦,没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让电视台一个节目就给打回了原型。看了那个节目,不由得让我怀疑电视台的蓄意,这个节目没有任何积极作用,反而会让老百姓更多地骂娘,她倒是播了眼球提高了收视率,但却带来了消极因素,今天一早教育局局长就跑来诉苦,说他们采访的那些学校幼儿园都不同程度进行了改善,而且有账可查,如果满足学生们的愿望,只有加大投入,并且连夜赶制了一份投入计划和资金申请表,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不是乱弹琴吗?教育局长走了后,我直接就给宣传部打了电话,停播这个节目!”
邢伟岩说得也在情在理,眼下财政紧张,而且今年要办的大事很多,作为政府县长,当然要全面考虑。
邢伟岩意犹未尽,继续说道:“我还给广电局打了电话,问他们节目播出经不经过领导审核,如果经过领导审核,他们是怎么把关的?我的确跟他们发火了!现在提起这事还一肚子气!你知道吗,里面又涉及到了药厂的事,我现在开始怀疑这个女人的动机,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手里的宣传工具是党给的,不是她表达个人意愿发泄私愤的工具!”
薛家良问道:“药厂?她提药厂什么事?难道药厂又开始排污了?”
邢伟岩支吾了一下说道:“这个……等您下次回来,我再跟您细细说吧,电话里说不方便,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您如果支持她继续播这个节目,我也没办法,但由此引起的一系列问题我不负责擦屁股。”
邢伟岩还从没威胁过自己,看来他是气愤到了极点,就笑着说:“我只是问问情况,没有恢复播出的意思,你别多想。好了,我知道怎么答复她了,你去陪客人吧。”
“再有……”邢伟岩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唉,等您回来面谈吧。”
“好。”
挂了邢伟岩的电话,薛家良看了看表,离半小时还早着呢,他就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想眯一会。
刚眯着,就被手机震动醒了,拿过来一看是骆霞。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摔电话的心都有,但还是强做镇静,接通了她的电话:“喂,哪位。”
骆霞也不回答他的问题,上来就说:“半小时已到,这是您承诺我的时间。”
薛家良这个气啊,开口骂人的心都有。他镇静了一下说道:“情况我已经了解清楚,作为个人,我支持这个节目停播,你如果有意见请逐级反映,不要再直接给我打电话。”
骆霞尖叫着说道:“逐级反映?我如果能逐级反映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这是反映问题最基本的程序,你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薛家良说完,都没给骆霞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并且卸下电池。
这边的骆霞当然是气急败坏了,她连续播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拨通,气得她将手机狠狠扔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