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最近到几个县市视察,薛家良对今后防洪抗洪工作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当然,还仅仅是脑袋里的想法,真的要落到实处,还需要做大量的工作,有些工作甚至看不见摸不着,而且是费力不讨好,但却会是百年大计。
“咱们那边的天空又阴上来,肯定要下大雨。”刘三这时说道。
薛家良看了看西南方向的天空,那里阴沉得看不到天际。
很快,车窗也落下了密集的雨点。
一个大雷毫无征兆地在头顶炸响,车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刘三甚至下意识地踩了一下刹车,车子瞬间出现失控,眼看着车头就要调转。
“小心!”
薛家良大喊一声。
刘三也意识到了危险,毕竟他之前干过几年的汽车修理,又得到老师傅的真传,知道汽车的构造,他立刻松开制动,控制住方向盘,恢复正常行驶。
旁边和后面纷纷传来惊恐的鸣笛声。
一辆宝马车超过他们,司机探出头对着刘三坡口大骂。
薛家良说:“减速,防止他别车!”
刘三一边向这位司机举手致嫌,一边减速避让。
然而,这位司机不依不饶,他超过刘三的车后,仍然别了他一下。
好在刘三有防备,不但车速降了下来,同时也靠近隔离带行驶。
那位司机见阴谋没得逞,在他们前面减速行驶,突然刹车灯亮了,早就有防备的刘三稳稳把着方向盘,减速避让。
两个回合司机没得逞,便加速扬长而去。
“妈……”刘三骂了一句粗话,踩下油门就追。
“三儿,不许较劲!”薛家良呵斥道。
刘三狠劲地咬着腮帮子,才降下车速,没有去追宝马车。
这时,惊醒过来的公然,死劲地握着薛家良的手,半晌才说:“吓死我了,我正做梦还在天上,冷不丁就掉地上了。”
刘三又羞又气,羞的是刚才自己操作失误,尽管他有把握能控制车辆,但让后面的两位恩人受到惊吓实在是非他所愿,气的是刚才那位司机,对自己破口大骂,在他已经致歉的前提下,仍然不顾雨天开车危险,还做出别车这样的危险举动,如果不是薛家良拦着,他非冲上去跟他一较高低。
薛家良看出刘三的羞窘,也看出他握方向盘的手在暗暗用力,知道他余怒未消,就说:“三儿,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开车千万不要较劲,谁出了事故都不好,你跟那些混蛋司机不一样,你是国家公职人员,是有身份有教养的人。”
刘三咬牙切齿地说:“我已经给他敬礼道歉了,他还不依不饶!”
“他就是混蛋,难道你要跟他一般见识吗?”薛家良有点气。
公然赶紧打圆场,柔声说道:“三儿,我开始嘱咐你的话忘了吗?”
“没忘,我知道了。”刘三说道。
公然知道刘三气还没完全消,就说:“刚才老大说得对,你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你现在的身份不一般了,不能意气用事,何况,安全第一。”
刘三被薛家良和公然这么一“抬举”,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前面就是服务区,薛家良提出到服务区方便一下,他其实是想让刘三平复一下心情,高速路跑车又是雨天路滑,毕竟刚才的紧张让刘三心有余悸,放松是最好的方式。
他们来到服务区。
说来也巧,刚才别他们车的那辆黑色宝马也停在服务区。
薛家良从旁边拿过一把伞,推开车门,举着伞来到公然这边,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