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荣一听这话,撇着嘴说道:“我是想用后院那几间房,可是你男人不让。”
公然一听,脸微微一红,说道:“为什么?”
他说:“不许把他的家变成旅店,他讨厌他的家留下别人的气味,怕别人在他家吐唾沫、咳痰、抽烟……还有比这难听的我就不跟你学了。”
公然一听,这的确是薛家良的性格,就笑了问:“还有难听的?”
薛家荣说:“是啊,难听的很,我说给他房租他都不干,我说你一年在家住不了两天,那个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他说,房子闲着发霉的味道都比别人的杂味好闻,我就是给你出钱盖房,也不许占我的房子,当然,我盖房的时候没有要他出钱。”
薛孟拎着大包小包东西进来了,他问道:“妈,这些东西放哪儿?”
薛家荣说:“问你舅,他事儿多,别到时你费力不讨好。”
公然听得出,大姐对薛家良似乎有意见。
前面的薛家良放下阳阳,回头说道:“放我家,这么点小事还用问你妈,多大了?”
外甥笑笑,拎着东西就往后院跑去,阳阳紧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薛家良望着大姐新建起的一排小东方,说道:“花了多少钱?”
大姐说:“没花多少,都是我跟你姐夫我们业余时间干的。”
薛家良说:“给我个数,我给你出一半,还是那句话,不许往我家房子安排游客。”
薛家荣立刻笑了,说道:“别当着弟妹说这个好不好?”
薛家良说:“我不当着她说给你的钱从哪儿来,她现在是财政一支笔。”
他们姐弟俩说的话他无法搭腔,公然无法搭腔,她知道薛家良是在拿她说事,但她不会掺和他们的家务事的。
这时,站在一边只顾张嘴笑的大姐夫说话了:“不用你掏钱,你上次给我的钱结完账,还剩下一万多还没给你呐,算我们借你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薛家荣立刻变了脸色冲他嚷道:“我们说话你掺和什么?”
大姐夫有点下不来台,生气地说:“家良盖房的钱是给我的,我当然要给他报账了。”
薛家荣说:“现在没到报账的时候呢,我们在说小房子。”
薛家良很反对大姐当着人数落姐夫,说真的,如果没有姐夫,凭薛家荣的本事过不到现在。
“姐夫,那笔钱还剩多少?”
姐夫见薛家良问起,就说:“还剩一万五千多,眼下我给不了你,要多一段时间。”
薛家良笑了,说道:“这钱,你不用给我了,如果我说是给你的辛苦钱显得太生分,就当我给你们盖房的补助的。”
姐夫看了看公然,说道:“那还行,那还行。”
薛家良心里明白,剩下的钱远不止这么多,就说:“姐夫,我给你的钱肯定不会再往回拿,别跟我争了。”
来到后院薛家良的家,公然看到在堂屋靠墙的地方有一张长条木板桌子,上面摆着一排大小不一的小铜锤,还有瓷器的碎片,她很好奇,弯腰打量着。
薛家良凑到她跟前说道:“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吗?”
公然摇摇头。
薛家良说:“姐夫有一个传世的手艺,锔瓷。”
“锔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