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一听,眼里就是一阵惊喜,随后又黯淡下来,说道:“调解也是欠债还钱,问题是,学校就是劫道,都劫不到这么多钱。”
薛家良说:“市财政也做不到啊——这样,你先回去,我了解一下情况,下午去你们学校慰问,另外安排一下,我要单独见见老院长,他身体怎么样?”
邵东说:“腿脚不太利索,说话也有一点不利索,但是能正常交流。”
“好吧。”
邵东走了后,薛家良没有立刻离开会议室,他在看邵东带来的那份情况说明。
这时,林金水进来了,他一看邵东走了,就站在门口说道:“谈完了?”
薛家良说:“我让他回去了。”
林金水就坡下驴,说道:“那就没事了,我还接着安排慰问吧?”
薛家良抬起头,微笑着看着他,说道:“老林,我让他回去,不是问题解决了,而是我们应该坐下来仔细商量怎么解决问题,这件事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回避,必须要给人家部队一个说法。”
林金水听薛家良这样说,便走了进来,坐在刚才的位置上,说道:“说法?现在不还钱,说什么都没用,人家就是要要钱。”
薛家良说:“我倒是没你那么悲观,要钱,是他们正当的权益,而且这么多年了,别说欠人家的钱,就是利息都不少了,这么多年,他们才开始走法律程序,按说人家也是仁至义尽了,所以,我们不能跟人家撕破脸,不但要领人家的情,还要继续打感情牌。”
林金水看着薛家良,他在心里说,薛家良你特妈的是真傻还是假傻?明明这是就是侯明的事,你干起这擦屁股的活儿还挺乐此不疲?
但无论如何他是不能将心里想的说出来的,他一副事不关己的说道:“我估摸着,这感情牌再怎么打也不顶用了,不还钱一切白搭。”
薛家良不傻,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感到林金水对他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排斥和疏远,说他对自己有敌意有点过,没有敌意又总是一副不配合的样子。
薛家良有心抓住机会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自己是谁,但林金水滑得就跟个泥鳅一样,在他面前不但话少,而且尽量少地跟他接触,甚至能躲就躲,完全一副敬而远之的架势。
逮不着你是时间短!
薛家良暗暗咬了一下后槽牙,他微笑着看着政府班子这位二把手,说道:“老林,你来青州时间比我早,资格比我老,全市的财政的情况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说,该怎么还这笔钱?”
林金水没想到,薛家良居然把球踢给了他,他在心里说道,怎么还钱是你的事,我才懒得管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但是他的脸上却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市……市长,怎……怎么让我拿主意啊?我要是有主意,这件事早就解决了。”
薛家良根本就没指望他能出什么好主意,只要不拉倒车就知足了。
“你放心,主意总会有的,伟大领袖早就教导我们说,办法总比困难多。这样,你下午跟我一起去师院慰问,顺便再了解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