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公然笑出声,随后又靠在他的怀里,说道:“孩儿他爹,你不用担心,他也是我的骨肉,我会好好保护他的,你放心。这次工作,我必须要接受,这不光涉及到我个人的收入,还涉及到杂志社的利益,这是个国际级模特,在美国的时候,我们有过合作,她这次点名要我担任拍摄任务,而且她的经纪人刚刚又跟我沟通过,我没有理由爽约的呀?”
薛家良抱着她,说:“好,那么拍完这一单,咱们就不接活儿了好吗?”
公然说:“室外的可以少去,室内的还是没问题的。”
薛家良一听,松开手,说道:“那我的话不就白说了?”
公然笑了,说道:“你放心,我能够规划好自己和工作和生活和孩子的关系的,这种情况下你说话是有点跟白说一样……”
“你!”薛家良看着她,生气地看着。
公然没气,她不但不气,反而将脸贴过来,说道:“生气了?你如果敢打我的左脸,我绝对把右脸也给你打。”
看到公然调皮的模样,薛家良忍俊不住笑了。
公然再次依偎在他的身上,说道:“我的薛大人,你就放心吧,你当你的市长,我干我的苦力,咱们各自管好各自就是了。”
薛家良说:“如果生活像你说这么简单,男女就用不着结婚了,自由结合,随便找个人弄个孩子出来,然后各自管好各自的事,老死不相往来,齐活。”
公然一听,瞪圆大眼睛看着他。
薛家良说:“眼睛瞪那么大干嘛,不服气呀,不服气的话可以辩论吗。”
公然坐直身体,说:“我等你嘴里能吐象牙的时候都不跟你辩论,我怕辩论耽误捡象牙的时间。”
这次轮到薛家良朝她瞪眼睛了。
公然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走进自己的工作间。
薛家良冲着她的背影刚要呲牙,公然就跟有先见之明似的回过头,薛家良立刻扭过脸,若无其事地看着别处。
等公然走进她的工作间,薛家良才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女人难养,女摄影家更难养啊——”
在门里的公然听见了,她偷偷地笑了。
此时,刚散会的祝建生并没有回家,他刚上车就听司机说林金水在玫瑰饭店等着他。他心里明明知道林金水等他,无非就是想打听他们下午开书记会议的情况,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段时间侯明在挑着拣着地考察部分单位的领导班子和部分干部,凡是这次被考察到的人,都有可能在这次人事调整中有变动。
今天,突然听说在开书记会议,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侯明布局全市人事工作已经开始了。
在青州历史上,像眼下这种几年未对干部队伍进行大调整的情况的确没有过,所以,人们就更加关注这次的人事调整工作。
林金水跟祝建生两个人貌合神离也好,个打各的算盘也好,但仍难脱离同盟者的关系。林金水惦记着康来的事,也惦记着几个跟他有关系的县级干部的命运,他下了班就没回家,把康来找来,两个人泡了温泉,又喝了几杯,这才一边做保健一边等祝建生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