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一时理解不了她的意思,说道:“我真不知道?那到底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吗?我正忙着呢。”
薛家良一听,她居然一点悔意都没有,还不忘忙,就冷着脸挥着手生气地说:“忙忙忙,你去忙!你爱怎么忙就怎么忙?我睡觉。”他说着就打开柜门往出扯被子。
公然一看薛家良跟她耍不说理,就生气了,不再搭理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薛家良见公然生气出去了,他忽然心里没底了。就一屁股坐在床上,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想,腾地从床上坐起,走出卧室,就见公然的房门紧闭。
他有些后悔,后悔刚才没跟公然说明白,弄得自己骑虎难下。
公然的脾气他是了解的,如果她犟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她是真犟,而他是假犟。如果万一她真的工作到很晚,她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孩子也会跟着受罪。
想到这里,他越发得不放心,可是想到刚才人家公然问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生气却没有跟她说明白,现在他想告诉人家了,人家反而躲屋里不出来了。
他很少对自己的行为有后悔的时候,眼下他是极少的一次,后悔自己任性,更担心公然的身体。
他伸出一根手指,悄悄地推了推门,没推动,他刚想再次推推,试试公然到底插没插门,如果她插门了,就说明她生气了,如果她没插门,就说明她没有生气。想到这里,他再次伸出一根手指,刚要加把劲推门,门却被公然从里面拉开了。
薛家良没有防备,吓了一跳,身体差点失去重心,还好他有点功夫,极力稳住双脚跟,才没让自己在公然面前弄个趔趄。
公然大眼睛白了他一眼,说道:“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薛家良见公然开口说话了,尽管带着明显的情绪,但也比不理他强。他就梗着脖子,装硬地说道:“谁鬼鬼祟祟了?我是看看阳阳蹬没蹬被子。”
公然说:“先生,阳阳在那屋,你找错门口了。”
公然说完,就往出走,她要去客厅找东西。
哪知,薛家良挡在她面前,就是不让她过去。
公然说:“你不是去看阳阳蹬没蹬被子吗?正好省了我去看。”
“我不去看了,他没蹬。”
“你怎么知道他没蹬?”
“他刚睡下不可能蹬被子,即便要蹬,也会等到后半夜他起来尿尿的时候。所以我不去看了。”
“随你,躲开。”
“你干嘛?”
“我去弄杯水喝。”
“我来我来,我去给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