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鸽一紧张,说道:“据卢拓自己说,他小时候长得的就快,等真的长大了,反而不高了,不过我儿子营养足,相信他一定能超过卢拓的个头。”
薛家良说:“是你养得好。”
宋鸽听到这话,就低下头。
薛家良直奔主题:“我找过你,说你在搬家,你把房子卖了?”
“是,给卢拓退赔了。”
“退了多少?”
“不到五十万,四十多万。”
“这么多?”
“实际上……”宋鸽吞吞吐吐地说道:“真要较起真,比这还多……有些问题就不追究了……”
最后这话宋鸽声音很低,低到薛家良几乎听不见。
这个薛家良懂,即便再弄出十万二十万的,在量刑上跟现在这个数名没有区别。
“他弄了这么多钱干嘛花了?”
“这个……他还没跟我说。”
“什么?你作为他的老婆,居然不知道他弄这么多钱干嘛花了?”薛家良急了。
宋鸽说:“他上次跟我说,会给我一个交代的,自从那次以后,我就没逼问过他。”
“你……你真是太老实了!”薛家良想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气得他把脸转向窗外。
宋鸽说:“男人都有自尊的,他也不愿意出这样的事,这就家内家外抬不起头了,我再逼迫他,他就没活着的份儿了。”
薛家良回过头,看着低头绞着手指头的宋鸽,就缓和了口气,说道:“你这是愚善,愚善懂不懂?男人是要女人管的,女人如果管得不严,他还会犯这样那样的错误的。”
“我……哪会管人……”宋鸽仍然低着头小声说道。
是啊,她哪会管人?一贯与人为善、心无城府,总是为别人打算,有事自己扛着。
“那……你也没必要卖房子呀,你有那么多亲戚朋友,张个嘴谁不借你几万?李克群、胡晓霞不借给你,刘英总会借给你吧,你父母也会借你吧?再说了,还有你公婆,他们不会见死不救吧?”
“这个……我想过。”宋鸽沉吟了一下说:“我如果张嘴的话,兴许能借到一部分,但还是不够,再有我也咨询了法律机构的人,像卢拓这种情况,即便不被判实刑蹲监狱,也是要被双开的,那他连工资都没了,我如果欠那么多债,会还不起的,还不如把房子卖了,日子苦点,但心理没压力,不欠任何人的情,你知道,我是个没本事的人,没本事的人就要做没本事的事,就这样,我还跟爸爸借了七万呢……”
薛家良说:“那是你亲爹,不叫借。”
“那也是要还的,这都是爸爸业余时间教钢琴挣的辛苦钱。”宋鸽认真地说道。
薛家良说:“还,是要还,但自己的父亲总不会逼着你要债的。”
宋鸽说:“那倒是,他说不用还,但是我跟卢拓没这样说,我长了个心眼,跟他说是借,并且给爸爸打了借条,这钱必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