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曾耕田问道。
龚法成说:“那里的政治生态环境不是太理想,由于矿产利益导致整个生物链上的关系错综复杂,我到了哪儿后,感觉性子都变了。”
曾耕田看着他,说道:“变什么样儿了?”
龚法成说:“不怕您笑话,也不怕您批评,我第一次在工作上,长了私心。”
“你长什么私心了?”曾耕田逼问道。
龚法成说:“对好多事都有点发憷,有一种胆怯的心理,这种胆怯不是畏惧、不是谨慎,也不是胆小,而是力不从心。”
“怎么讲?”曾耕田皱着眉。
龚法成说道:“就是有力使不出,不知往何处发力的那种感觉,似乎周围到处都需要发力,可又都无处发力。”
曾耕田点点头,说道:“我理解,你呀,年岁也不小了,我估计再干一两年,你就会退居二线,不是人大就是正歇,让我说,差不多就行了,身体重要。”
“唉,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如果连您都这么劝我的话,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肯为了事业去冲锋陷阵。”
曾耕田叹了一口气,说道:“法成,你必须要面对现实,你人生地不熟,那儿不可能有个曾耕田和谢敏辅佐你,你满打满算:“要不我们叫外卖?”
龚法成说:“叫外卖也不行,家里连筷子和碗都没有了。”
曾耕田说:“哼,你搬得倒干净。”
龚法成笑着说:“公家的东西比如电视冰箱甚至饮水机,我一样都没拿,但我自己掏钱买的东西就是一双筷子也是我的血汗钱,我都不能剩下,就是剩下后来者也会给我扔掉,我的东西我就都拿走了。”
“呵呵,跟我一样。”
白兰说:“你们就听我的吧,出去吃,我在家里等小然。”
三个人只好坐着谢敏的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