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本来康强不想走,但夫人坚持要走,他便有些依依不舍。
他跟众人一一握手,当来到孔思莹跟前的时候,他借跟孔思莹握手的机会,偷偷往她手上塞了一张字条,孔思莹没好当众看这张纸条,事后才知道,这是写有康强电话号码的小纸条。
她看后冷笑了一声,就将纸条扔进垃圾桶。
送走客人后,薛家良问孔思莹,还用他去送她吗?
孔思莹娇嗔地说:“你既然这样问,就是不想送我了,我知道你家有小孩子,不能回去得太晚,好吧,我自己想办法回,你不用管了。”
祝建生坐上车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孔看见侯书记自然就不会让你送了。”
薛家良很反感他说这种话,就说:“老祝啊,怎么听着你这话不大对头呀?”
祝建生说:“本来就是,我估摸着就是你坚持送她,她也未必让你送。”
“就因为有侯书记?”薛家良反问道。
祝建生不以为然地说道:“那还用说?”
薛家良说:“老祝啊,咱们好歹也扒上高级领导的边儿了,说话要注意啊,不利于团结的话、经不住推敲或者是无根无据的话不说或者少说,你想想,有多少人在等着钻领导讲话的空子,巴不得你说错话呢。”
哪知,祝建生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呀?没说不利于团结的话呀?薛市长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薛家良感觉祝建生真够无赖的,想起他告康强黑状的事,这个人,以后还真得防备他才是。
他一边开车一边大声说道:“老祝,干嘛呢?咱们是三岁的孩子吗?至于玩这个吗?”
祝建生自知理亏,说道:“我跟你开玩笑呢,薛市长啊,跟你说实话,都说林金水进去了,我也不远了,我承认,我跟老林平常走得是比别人近些,但从未跟他一起做过什么,我跟老林维系关系的唯一纽带就是他允许我跟他发牢骚。”
说到这里,祝建生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受了窝囊气,可以在老林那儿宣泄,可以骂娘,他从不嫌弃我,不像跟你,说些过头话都挨你批。”
“哈哈哈。”听到这,薛家良大笑,大笑之余,薛家良明白,祝建生是想跟他洗白自己,想再次申明,他跟林金水什么关系都没有。
薛家良知道,祝建生跟林金水以及黑玫瑰的关系,要说一点事都没有,没人相信,只是祝建生太狡猾,加之上边不希望案子扩大化,他的问题才没有深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