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为什么?”宋鸽不解地看着他。
薛家良笑着看着她,深情地说:“别人知道你背后有我,起码就不敢欺负你了。”
宋鸽一怔,论理,他应该撇清跟自己的关系,为了仕途为了家庭,他都应该这样作,但他却没有,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刻意回避过自己,就是那天她先后给两个产妇输血,他为她说了两句话,后来又赶上护理部的老主任退休,在几名副院长推荐的候选人中,院长独自推荐了她,才使她脱颖而出,成为新一任的护理部主任。
他不但不避讳她,而且还为她说话,甚至还愿意让大家知道跟他的关系,为的就是不让她挨欺负。
她的眼睛一热,嗓子就有些哽咽,她极力控制住内心的激动,故意说道:“是没有人敢欺负我了,但我估计议论我的人会多起来。”
薛家良说:“现在是个人就会被人议论,俗话说,谁人背后不被人说,背后谁人不说人?你要是顾忌那么多,就是不当主任也会被人说的。不要顾忌那么多,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你不知道怎样开展工作,不知道主任该做什么,我相信,你们办公室的墙上一定有科室职责,你第一个任务就是背诵墙上的职责范围,把职责范围弄清后,在看看以前老主任留下的工作总结、工作日志,和科室开展的一些活动,咱现在不会创新,你就顺着前任的脚步走,前任干过什么,你接着干什么。”
说道这里,他往前倾着身子,看着宋鸽说道:“如果这些还足以让你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话,我再告诉你一个绝招,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绝招,你想听吗?”
宋鸽使劲眨巴着眼睛,说道:“想听。”
“想听,就是想当这个官,想当这个官,我就告诉你,那就是你去找院长,拿着一个小本子,一支笔,毕恭毕敬地去找她,汇报你这几天的思想,记住,是思想,你说你熟悉了所有的科室条例,翻阅了以往科室的工作,下一步的工作怎么走,请求院长给你支招。”
宋鸽想了想问道:“你如果院长说,我要是知道你们工作该怎么走,还要你这个主任干嘛?我怎么说?”
“哈哈,不错,你还知道这个呀?”
“当然知道了,正格的了,以前听哥哥和你没少用这话噎人……”
宋鸽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她低下头。
薛家良倒是不以为然,他说:“这就对了,你记住,不管大官还是小官,都不喜欢属下向他提出问题,领导,都喜欢那些能解决问题的下级,不喜欢下级向他要办法,但是你不一样,你是刚走上领导岗位,又是院长亲手提拔上来的中层干部,只要你虚心讨教,他只能会更欣赏你,不会烦你,毕竟,你要是干砸了,于他脸上也无光。”
宋鸽想了想,笑了,说道:“就这个主意还算是个正经主意。”
“什么,难道我之前说的都不是正经话?”
宋鸽笑了,说道:“那倒不是,谢谢你。”她冲他端起水杯。
薛家良没有用水杯跟她碰,他说:“喝点酒吧,算是给你夸官。”
“可别可别,我可不能喝酒。”
薛家良说:“少喝点,我去叫服务员。”他说着,就站起身要往出走。
宋鸽知道他是跟服务员要酒,就急忙说:“别要酒,我真的不能喝,醉哄哄的到家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