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惯啊,可好吃了,”阿丑忙得道,一边道,“那么一盆的酸菜,没几天就吃完了。”
“我还担心你们外乡人吃不惯呢,”陈奶奶道,一边瞧着阿丑放在桌上的包袱,一边道,“怎么?喜服这么快就绣好了?”
“是啊,特地绣得快,要是出了什么错处,也好能趁早改,到底是喜服,不比其他的衣裳,可得慎重着呢。”阿丑含笑道,一边把包袱交给了陈奶奶。
“真是个麻利勤快的丫头,”陈奶奶一边打开包袱查看里头的嫁衣,越看越是喜欢,不住口地夸阿丑,“这绣工可真是好,照我看啊,哪儿用的了改啊?新娘子一准儿喜欢。”
“嘿嘿,奶奶你总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阿丑有点儿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一边拉着陈奶奶的手道,“等以后陈先生娶妻了,新娘子的嫁衣我包了!”
陈奶奶的手一顿,然后摇摇头轻轻地一声叹息:“让他娶妻?还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的事儿呢。”
“怎……怎么了?”阿丑小心翼翼道,她凑过去问陈奶奶,“奶奶,家里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我瞧着你怎么老大的不高兴呢?”
陈奶奶看着书房那扇紧闭着的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到底还是摇摇头:“没事儿。”
“哦。”陈奶奶不想说,阿丑自然也不好多问,当下又请教了陈奶奶一些做酸菜的事儿,然后就急匆匆地去集市了。
……
“孔侍卫?”一个转弯之后,阿丑看见了站在白桦树下的孔闻捷,登时就是一脸诧异,“你不是早就走了吗?”
孔闻捷没有回答她,一边牵着马,一边跟她一道走。
孔闻捷不说话,阿丑又找不到话说,两个人就沉默地走在乡间小道上,阿丑心里有点儿别扭,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孔侍卫,您好像经常来陈先生家啊?”
“他是知府大人眼里的红人,我这个做侍卫的,不得替知府大人多来跑几趟腿儿啊?”孔闻捷冷冷道,明显显地不大高兴。
“怎……怎么了?”阿丑本来不该问这话,但是想着刚才陈清玄那一声怒喝,心里到底不放心,当下小心翼翼地道,“陈先生今天好像不大高兴,是因为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