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啊?”钟明巍有点无奈,继续去编小辫子,一边道,“我一个大男人家,平日忙得脚不沾泥,哪里就登徒子似的总盯女人家的脸看了?”
“可是,你还是见过了好多的美人儿啊,”阿丑心里高兴了点儿,可是却兀自嘟囔个嘴,一边捏着钟明巍的腿,一边小声道,“怕是从前你府上随便挑个丫头都比我长得还好看许多呢。”
这丫头年纪不大,可醋劲儿倒是不小。
钟明巍忍不住勾了勾唇,当下也不说话,取过来那根鹅黄的绫子,在辫子尾梢扎了一个漂亮的结,如今这活儿钟明巍是越做越顺手了,都会打好几种结了。
“你干嘛不说话啊?”阿丑低垂着个眉眼,一直得不到钟明巍的回答,她难免有点儿气闷,“你是不是怕说了实话,我心里会不高兴?你放心,我这人大方着呢,才不会吃这起子陈年旧醋……”
“这世上,好看的皮囊千千万万,”终于扎好了辫子,钟明巍轻轻转过口口声声不会吃醋的小丫头,对着她气鼓鼓的一张脸,柔声道,“可是让我怦然心动的魂灵啊,就只有眼前的这一个。”
那气鼓鼓的一张脸顿时就泄了气,然后紧绷的嘴唇一点点上翘起来,最后到底是忍不住了,阿丑忸怩着笑:“你到底和谁学的这起子酸腔酸调?也不嫌牙碜。”
“你要是不爱听我这酸腔酸调,那以后我就不说了。”钟明巍捧着阿丑的脸道。
“别……”阿丑忙得道,甫一开口又觉得害羞,眨巴着眼不敢看钟明巍戏谑的眼,一边小声道,“我爱听着呢……”
“那爱吃吗?”钟明巍低低地问,一边用额头顶上了阿丑的额头,鼻子一下一下轻轻地蹭着阿丑的鼻子。
“吃什么?”靠的太近了,两人的鼻息都交融着,阿丑的脑子都成了一片浆糊,下意识地去环男人的脖子。
“吃这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就覆上了阿丑的唇,阿丑仰着头承接着男人的温柔,把男人的脖子环得更紧了。
……
“比刚开始的时候聪明了,”温存之后,钟明巍坐在炕上,看着阿丑跪在炕上给他捏腿,刚扎好的麻花辫随着阿丑的动作一下一下轻轻地动着,钟明巍瞧着那晃悠悠的麻花辫,眼里满是柔情,一边伸手去揉阿丑的脑袋,“以前都不知道换气,亲久了就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