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走路利索了,我当然得使劲儿欺负你!”阿丑歪着头对钟明巍狡黠着眨巴着眼,“可是你现在的腿脚还不利索啊,那我当然不能欺负你了啊。”
“难道不应该趁着现在我还不利索的时候,抓紧机会欺负我的吗?”钟明巍含笑道。
“才不是,我才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阿丑一脸正气道,可是甫一张口却又忍不住笑了,笑的得意又得瑟,“不过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可是打算要欺负你一辈子的小人!哈哈哈!”
“我可等着你欺负我一辈子。”那明亮又澄澈的目光穿心而过,钟明巍觉得自己的这颗心都被攥在这丫头的手里。
“钟明巍,你会滑雪吗?”笑够了,阿丑又问钟明巍。
“不会。”钟明巍很诚实地摇摇头,从呱呱落地的那一天起,他的世界和很多东西都连在了一起,比如尊贵,比如心计,比如冷漠,比如旁人可望不可即的生杀大权,也比如外人不能理解的焦虑苦闷,可是惟独没有这些琐碎又寻常的欢喜。
“你连滑雪都不会?”阿丑不大相信,瞪着眼看钟明巍,“我还以为京师人就没有不会滑雪的呢?宫里头,连七八岁的小太监都会呢!你竟然不会?!”
“所以你这是又要瞧不上我了?”钟明巍哑然失笑。
“我哪儿有瞧不上你的啊?”阿丑才不承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从来都没有!”
“我说没吃过长寿面的时候,你也是这幅表情。”钟明巍含笑道,一边拉着阿丑的手往自己的腋下送。
“嘿嘿。”阿丑有点儿难为情的笑笑,双手被男人的胳膊夹得紧紧的,暖和得很,阿丑的手指不老实地挠了挠钟明巍的咯吱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