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握得太紧,你手指别这么僵硬,”钟明巍有些好笑地看着紧张到不行的阿丑,一边握着阿丑的手,含笑道,“有什么好紧张的?你都要把毛笔给捏断了。”
“我从前没拿过笔啊,”阿丑有点儿可怜兮兮地看着钟明巍,“你都不知道,我一看到这起子笔墨纸砚,腿肚子都转筋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
“有什么好怕的?这就跟绣花针一样,熟能生巧,”钟明巍低头亲了亲阿丑光洁的额头,然后柔声道,“别怕,我来教你写字。”
钟明巍握着阿丑的手,颤抖的笔尖落在泛黄的草纸上,一点点划着,写下了一个“一”字,毛笔再一抬起,阿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瞧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一脸嫌弃:“你看我就是没有天分。”
“我第一次写字的时候,比这个还丑呢?先生当时还打我手板的呢,”钟明巍倒是不嫌弃,一边又宽慰她道,“不是说了吗?就当这笔是绣花针来着。”
“怎么能跟绣花针比?我第一次使绣花针,好着呢,”阿丑嘟囔着,可是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失落了,当下又提笔蘸了蘸墨,一边歪着脸冲钟明巍撒娇道,“好师父,你再教教我呗!”
“你都不付点子学费,师父哪儿就想教你了?”钟明巍故意板着脸道。
“这样够吗?”阿丑凑过去亲了亲男人青阴阴的下巴,羞怯怯地道。
“这样才够……”钟明巍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覆上了那红润润的唇。
阿丑手里握着毛笔,不敢动,倒是便宜了钟明巍,亲了好一会儿,直到阿丑都喘不过气儿了,钟明巍这才舍得起身,满脸春风地对着面红目赤的阿丑,一副饱食餍足的浪荡模样。
“呸!”阿丑红着脸啐他,一边小声骂着,“哪儿有你这样没皮没脸的教书先生?”
“跟你才会没皮没脸,”钟明巍顶着阿丑的额头,低低地笑着,“想学什么字儿?先生今天心情好,小丫头想学什么,先生都教。”
“钟明巍。”阿丑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