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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盛三十三年六月十七
京师。
御书房。
戴景峰匆匆进来,给钟之衡行礼:“属下见过万岁爷,恭请万岁爷圣安。”
“起来吧,”钟之衡一边把手中的折子丢到一边儿,一边疲乏地朝后靠了靠,“平西王如今到什么地方了?”
“启禀万岁爷,平西王已经进陕西了,不出半月应该就会抵京。”戴景峰道。
“他倒是点儿掐得准,”钟之衡冷冷地牵了牵唇,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继续问,“对了,宁古塔那边可还踏实吗?朕怎么听说平西王才要回京,那些子罪臣和遗属就不安分起来了?”
“万岁爷,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戴景峰微微勾了勾唇,露出个谦卑地笑来,“事关宁古塔,自然御林军最是清楚,必定锦衣卫对宁古塔全然不知。”
“全然不知?”钟之衡瞥了他一眼,一边讥诮一笑,“你个老狐狸。”
戴景峰没接话,仍旧讨好地笑着。
自从姜家八虎事发之后,锦衣卫一夜之间撤出了宁古塔,所以不管戴景峰到底知不知道宁古塔的近况,但是在钟之衡的面前,自是不敢再多言一字的。
“万岁爷,您前阵子让属下查的事儿,属下已经查清楚了。”瞧着钟之衡脸上并无愠色,戴景峰舒了口气,一边又道。
“哦,那你且说来听听,”钟之衡起身从龙案后走出,懒洋洋地走到软榻前坐下,一边好整以暇地看向戴景峰,“太后最近到底都忙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