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话怎么这么多啊!都道是一个女人等于三百只鸭子,我看你少说也算三千只鸭子!”方成茵简直都要抬不起头来了,那几天她的确是故意要刺激刺激孔闻捷的,要不然就孔闻捷那样的性子,怕是再磨叽给一年半载也不好意思开口的,她心里对傅嘉恒其实还是带着点儿亏欠的,必定是利用了人家,可是却也架不住傅嘉恒这么一直巴巴地说啊,方成茵心里的那点儿亏欠早就荡然无存了,就剩下气了!
傅嘉恒嘴角一阵抽搐:“……我说什么什么来着?过河就拆桥吧?你这丫头非但拆了桥如今还倒数落起我的不是来了!”
“哼,我这叫卸磨杀驴。”方成茵对他大喇喇地抬了抬下巴。
“……咳咳!”傅嘉恒嘴角颤得更厉害了,随即眼睛一转,然后又摸了摸下巴,含笑道:“其实我觉得那个小孔侍卫长得挺不错的,眼睛有神鼻子嘴巴都不错,身材也好,用不着他光着,我就能想象出来他那一身的腱子肉,啧啧啧……”
“傅嘉恒,你想干嘛?!你快给你闭嘴!停止你的肖想!”下一秒,方成茵登时就炸毛了,她猛地一巴掌拍在了傅嘉恒的肩膀上,一边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你要是敢……敢勾搭我男人,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不行,你明儿就给我滚!滚回你自己家去!以后再不许你来宁古塔了!”
傅嘉恒抿了抿唇,一脸期待地看着方成茵:“那让小孔侍卫送我回去成吗?”
方成茵气壮山河一声吼:“……你想得美!”
……
嘉盛三十三年十一月初二
京师。
御书房。
“万岁爷,属下已经将那清虚道长和长乐观的一众道士都做了彻底摸查,”蒋柏仁将手中的厚厚的一叠奏折呈上,“请万岁爷过目。”
赵如海上前接过了那奏折,恭恭敬敬放到了钟之衡的面前。
钟之衡随手翻了两页,又有些不耐烦地给合上了,一边看向那蒋柏仁道:“朕懒得看,你且说说吧,那清虚究竟是个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