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再次感觉到耳根有些发烫,这四个字叫得他背脊像是被什么东西窜过,有种细小的酥麻感从脊骨的位置,一点点顺着肌肤里的血液蔓延到四肢,到指尖。
他稍稍避开姜离的视线,低低应了一声:“嗯。”
姜离注意到他耳根微红,心想原来不管过了几辈子,爱人被自己调戏时耳根会发烫这个习惯都不会变。
这个意识让他心情非常愉悦,再接再厉:“小师傅,你的耳根怎么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
……浑身不舒服。
玄青心里恍惚地想道,还未开口,姜离带着点点凉意的手就摸了上来,覆在他的耳朵上。
肌肤相碰的瞬间,玄青感觉刚才脊背那种酥麻眨眼便窜到了耳朵处,麻得让他几乎都有些耳鸣了。
“小师傅,你靠过来一点,我帮你看看。”
姜离的声音听在此时玄青的耳中,无疑就是一道魔音,让他理智溃散。
他一点点靠近对方,耳根越发滚烫,心如擂鼓。
“叩叩——”
外面传来的一道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玄青理智回笼,猛地拉开和姜离的距离,耳根处的红晕蔓延到了脖子处。
外面传来姜父的声音,他外出归来,让姜离帮忙开门。
玄青的好感度已经到达了78%,“初级喜欢”的奖励也已经到手了,姜离也不急在一时拉小和尚下凡尘,将手腕处的发带扯下来,随手将长及腰间的黑发扎起来。
“替我把琴拿回屋里去。”
他对玄青说了一句,然后去帮姜父开门。
玄青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伸手抱起桌面的古琴,转身去了姜离的房间。
入夜之后,气温骤降,姜糯米月份小体质弱,吃过东西后便回房猫着。玄青抱着琴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它趴在姜离的被窝上,睡得正熟。
玄青放轻动作,将古琴放在一旁,缓缓打量了一下姜离的屋子,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姜离的床上。
——我告诉你,我的床可不是谁都可以上的,现在的床你爱上不上,以后的床你高攀不上。
姜离的话毫无预兆在耳边响起,玄青有瞬间的恍惚,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他猛地转过身,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喵?”
后面传来姜糯米的声音,玄青后背一僵,莫名有种做了什么逾越之事被抓包的感觉,有种难言的羞耻感从脚底冒出,一路蔓延到头顶,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罪过。”
他嘴里念念有词,快步出了姜离的房间,留下刚睡醒一脸懵逼的姜糯米。
他一出去,就正好和从外面院子进来的姜父和姜离打了个照面,姜父看他从姜离的屋里出来,也没有在意,而是关心地问:“玄青师傅,身体好些了吗?”
对于玄青救过姜离一命这件事,姜父一直放在心上,玄青留下来的这段期间,在吃住上,他一直将玄青当做上宾来对待。
玄青患有心疾一事,自他知道之后,他便开始托人四处打听能治疗或者缓解这个病症的方子。
面对这样的长辈,玄青一想到自己对他的儿子抱有那样的心思,不免多少感到愧疚。
“我很好,您不用太过费心。”
姜父闻言温和地笑了笑,叮嘱他几句注意休息,便先行回了房间。
客厅里又剩下姜离和玄青两人,不过很快姜糯米也从屋子跑了出来,三两下就窜到了姜离的怀里,用脑袋蹭了蹭他,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打盹。
玄青见了,出声道:“我刚才吵醒它了。”
“没事,我带它回去睡。”姜离摸了摸姜糯米的毛发,“你也早点歇息吧。”
玄青没有动,想到刚才姜糯米趴在姜离床上的样子,迟疑了一下,道:“真的不需要帮它做个睡觉的地方吗?”
姜离抚摸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他,发现他正看着自己怀中的姜糯米,微蹙的眉心中带着连他都没发现的不满。
这是吃醋了?
姜离想到前几个世界,他和姜糯米争风吃醋的模样,唇角扬起,道:“不用,反正我就是一个人睡,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它陪我挺好的。”
玄青沉默了一下,道:“如果有呢。”
姜离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我的床不是那么好上的!”
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