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胡乐天虽然没死成,但也半条腿迈进了棺材,黄土埋了半截身子,离死不远了。
子弹差一丁点就打中大动脉,要是真打到大动脉,用不了几分钟人就得死翘翘,那就真是为民除害了。
许长久很识时务地选择了暂时回避,他真怕刘晓会因此迁怒于他,本来人家就够烦他的了,再不躲开,岂不是要被膈应死了?
“嘿嘿,梦梦,哥,刚才大夫找我,我先出去了啊。”
许长久出去之后,病房里陷入了诡异的静默,胡乐天就只是怔怔地望着刘晓,却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刘晓先忍不住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喂,死人渣,你知道是谁要杀我吗?”
胡乐天猛地一颤,支支吾吾地说,“额,我也,我也不知道。”
你看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刘姐姐者,结巴。
“你为什么救我?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目的?”
胡乐天僵硬地看着刘晓,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顶,有种要爆炸的错觉。
“你的意思是,我救你,是有别的目的?”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每次都被你给拿住了。”
刘晓说得是那样冷漠,那样疏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那种感觉是一团混沌。一片茫然。一场失落。
有句话憋在胡乐天心里,呼之欲出,却硬生生地被刘晓噎了回去。
疼,从来没有这么疼过,疼得快要窒息了。
是报应吗?
凡事有因才有果,有果就有因。
真是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啊。
胡乐天收回视线,阖上湿润的眼睛,冷冷说道,“算了,你就当我是吃饱了撑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刘晓心里更憋屈,自己把手背上的针头拔了,下床就想走。
该死的胡人渣,他怎么没死,怎么就没死?!一秒钟都不想跟他在同一个房间呆着了!
下了地,刘晓刚走一步,就天旋地转地倒了下去,这才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呐。
刘姐姐啊,亏你还是学医的,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使劲鄙视下,嗯,再使劲鄙视下。
“刘晓?”
胡乐天鬼叫着扑下床,针头也被拽了出去,加上他又玩命乱动,结果哗哗的往外窜血。
同时,大腿上的伤口,也开始渗血了,乖乖哦,胡大爷今儿个可算是大放血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