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盺不动声色的上前挡在她的面前,反手将付轩递到她怀里,“孩子的水瓶我放在厨房忘了拿了,緦緦你再去帮我拿一下。”
说完也不等楚緦说什么,就迈步出了房门,房门从眼前带上,楚緦呆了呆,却抱着付轩没动。
苏亦盺原本打算等送付轩去了幼儿园就待楚緦去看一看婚纱,今天穿的也比较休闲,米色的休闲装越发衬得他高大挺拔,也更加英俊。
此时,他双手插在裤带里,看着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周秋生说道:“周先生,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拿东西。”
“如果岳母大人泉下有知,知道你这么多年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女儿的,你说她会喜欢让自己的这些旧物呆在你身边吗?”苏亦盺说。
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脸上带着笑,可一个周先生一个岳母大人就立见分晓。
周秋生何尝听不出苏亦盺对他的不满,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后悔,有些事实已经无法更改,周秋生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说过了,婚礼的时候我们会给您递请柬,如果周先生方便的话,还望您拨冗参加,毕竟,再怎样,您也还是楚緦的父亲,这时更改不了的事实。”
周秋生的额头冒出些许冷汗,这个苏亦盺,字字句句都在提点他,他是楚緦的父亲,以前做了那么多对她不闻不问眼睁睁看着她在生死鬼门关徘徊的事情就罢了,如果现在不对她好点,他苏亦盺也不在乎还是否在有他这个长辈。
然而,周秋生想错了,苏亦盺之所以这样说,是在告诉他,楚緦是他的女儿,一辈子都是,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然而楚怜已经死了,固守着一个死去的人,为何不看看多年来苦苦求生的女儿呢?
周秋生依旧没有说话,苏亦盺又道:“您不多这一个女儿,不过,是楚緦想要您这个父亲罢了,但其实,我也有父母,我父母对她……比您好多了。想不想要这个女儿,周先生,您的机会不多了,毕竟,我们婚礼以后并不在这边长住。”
“你们要去哪儿?”周秋生问,略带急切。
苏亦盺笑了,用一种睥睨的目光看着他,“与周先生有关吗?”
“她……是我女儿。”
“不管您做了那些是有心,还是无意,不过,我得再告诉您一件事,您分给楚緦的那些遗产,已经都被她捐了,以岳母大人的名义。”
周秋生身子一颤,“什么?”
“事到如今,您认不认这个女儿,对楚緦这个女儿好不好都无所谓,至于那些旧物,我想岳母大人比起您,更爱这个拼尽生命生下来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