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崇一句话没说完,猛地变色,单手抵挡的同时把我的头按在怀里,暗沉的嗓音染上一抹急切,“抱紧我,别动。”
“嗯。”
我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身躯,感受着耳边风声凌厉的变化,就在刚才那一瞬,我感觉到漆黑的夜色里传来一股强烈的煞气,也浓烈,也意外的嚣张。
“你是谁,竟然能够堵住我的攻击。”
“本座是谁你不用知道。”君崇脚尖抵在大树的完,就彻底消失在黑夜里。
君崇收回手,目中红光轻闪,宛若嗜血,“敢把真身藏在这么恶心的虫子里,也算胆大。留你一命回去告诉你的主人,识相的就乖乖臣服,若敢再动本座的女人,定叫她魂飞魄散。”
“君崇,她走了?”
我忍着痛,把手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笑着问。
“拿出来。”君崇眼光一寒,一把握住了我的右手,手背上已经溃烂了,露出森森白骨。
“君崇,我没事,就——”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你知不知道要是本座慢了一步,你此时就成了一堆白骨!”
君崇突然冲我大吼,面色阴寒,是前所未有的恐怖,我心里一酸,然后低下了头,“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怕你分心,所以才——对不起。”
“顾安心,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本座省心,非要一直添麻烦不可!”
“对不起,是我不好,自己保护不了自己还一直给你添麻烦。”
我只是担心你受到伤害。
我紧忍着眼泪,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在夜风里身体瑟瑟发抖,手上的痛已经抵不过心头被他怒骂带来的伤痛。
以前的君崇虽然凶,但也不会对我这样,也许他已经不是我的君崇了,也许这段日子真的是我太自作动情了。
目光盯着右手臂的双生藤,我想,也许我真的该选择放手。
“收起你刚才的念头,给本座好好活着,没有本座的命令不准走!”
我猛地一怔,而后抬头,满目的震惊还没有来得及散发出去,就被他弯腰抱起,身形一跃朝着米婆婆的方向而去。
一颗心因为震惊过度,一时还没有完全缓和过来,就已经到了米婆婆的小房子门口。
君崇抬脚一踹,就把门给踢开,彼时米婆婆正在和木木说话,看到我们,面色一凝,“这是怎么回事?”
“她中了腐尸虫的腐蚀液,有什么办法可以复原?”
“姐姐怎么了?”
“木木乖,先过去玩。”米婆婆摸摸木木的头,他很听话的走到一边自己玩,米婆婆这才说,“哪只手给我看看?”
君崇把我的右手一拿出去,“就是这只——”待看清那只手后,不仅是他连我都表情一顿,“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光洁如初的右手背,上面什么也没有,连灼痛感也一并消失了。
米婆婆握住我的手腕,托着圆圆的下巴,然后若有所思的盯着我,“原来真的是这样,所以你才会没事。否则被腐蚀液沾染的一切活物包括死物都会化成一滩。”
“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我的疑惑,米婆婆没有直接解释,而是望向君崇,似是询问。君崇逐渐眯起眼,声音略带含糊的说,“你确定是因为那个?”
“错不了。”米婆婆点头肯定,“老生曾经遇到过一例,和她的情况一模一样,都是因为那个所以才会自行消化,这就是它的力量啊!”
君崇眼睛一眯,“那个人是谁?”
“苏翼。”
君崇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睛微怔,快速低垂的眸子将那抹震惊和另一种莫名的情绪全部隐藏。
“你们在说什么?”
虽是这么问,但心底对他们说的那个有个猜测,略有些不安的摸上腹部,我感觉那里一动,吓得我缩回了手。